“砰!”
方天画戟狠狠抽在了诸葛心志身上,诸葛心志身体近乎变形,横飞下台,砸落在一片空闲的椅子之上,他身下的椅子登时破裂,诸葛心志又余势不止地继续向前翻滚,石磨滚进麦田一般,压碎大片座椅。
终于,诸葛心志停了下来,扑在一只座椅上,上半身软踏踏垂下,仿佛无骨一般。
秦远的那一戟并没有砍中,而是以戟面抽中,所以他并没有死。
这诸葛心志也是够坚强的,被胖揍成这般,胸骨近乎全部折断,腰椎更是被一戟抽成了粉碎,可依旧没有晕死过去。
没有晕过去,那就代表着他还要忍受着这近乎铺天盖地般的痛苦。
诸葛心志将那些痛苦,尽数化成了恨意,因为剧痛,他已经说不出话来,长大嘴吸着气,但他的眼睛却是死死瞪着秦远,那闪烁的怒意,似是要将秦远直接焚灭。
秦远并不在乎,大戟驻地,看着他,点头道:“不用客气,说过会少斩你一戟,那就少斩你一戟!”
诸葛心志蓦地回想起不久之前,他将解药送给周啸虎的时候,秦远说过的那句话,当时他并未在意,只是以为那是秦远为了保留颜面之举,可是没想到,最后竟还真是少斩了一戟。
秦远将目光看向周啸虎,道:“虎哥,痛快不?”
周啸虎嘴巴已经咧到了耳根,龇着牙笑道:“比喝冰阔落还痛快!”
“哈哈……”
秦远大笑起来,没想到这周啸虎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其余观战之人也是随之大笑,这话放在这种时刻,最合适不过了。
“噗!”
伏在椅子上的诸葛心志,不知是内伤翻腾,还是郁闷导致,一口心头老血喷出,飞溅数米之远。
秦远瞥向他,“啧啧”叹息,“你的老祖宗诸葛卧龙先生那可是曾把周公瑾气到吐血而亡,你不好好学习祖先遗风也就罢了,竟然相仿起了周公瑾,如此心胸狭隘可不好啊。”
“噗通!”
经过秦远那般打击,都未曾昏迷的诸葛心志,听到这话之后,身子猛地抽搐,从椅背上翻落摔下,双眼一番,终于晕死过去。
“武试第三轮第二场,黄城市秦远胜!”费长明敲响了钟声,宣布道。
“谢费域主!”
秦远向费长明几人作揖行礼,礼数周到,待其起身之时,忽然一阵咳嗽,嘴角溢出一缕鲜血,鲜血呈现暗紫之色,粘稠诡异。
那诸葛心志棋盘中的毒素十分难缠,秦远在毒素环境中战斗很长时间,吸入大量毒素,早就中毒,只是因为《地师真经》的奇妙作用,化解了一部分毒性,但仍旧有部分残留。
“兄弟,没事吧?”周啸虎紧张地看着秦远问道。
“一点小伎俩,没多大问题。”
秦远摆摆手,看向侯俊,双目微寒,这诸葛心志早就应该知晓不是自己的对手,但依旧拖到最后,他不甘心就此落败是一回事儿,但秦远猜想,他更想要帮这侯俊一把。
这一轮中毒,下一轮他依旧要继续车轮战。
“我去给你找解药!”周啸虎从椅子几乎是跳起来,快步往身前走去。
侯俊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形闪烁,几乎是瞬间便来到了周啸虎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道:“周贪狼长,这恐怕不符合规矩吧?”
“呛啷”一声,周啸虎长刀出鞘,道:“我为我兄弟找解药,关你屁事儿,滚开,不然我周啸虎的刀可是不留情面!”
侯俊毫不所动,反而嗤笑一声,冷冷看了眼那闪烁着寒芒的斩邪长刀,道:“你周啸虎的刀再不留情面,也要遵守此地规矩,武试角逐,外人不得插手,你作为一任贪狼长,难道不知道吗?”
周啸虎惊怒交加,面色涨红,死死握住长刀刀柄。
“周啸虎,下去,破坏规矩,定当严惩!”费长明的话在此时响起,这便是规矩,既然是规矩,那就必须遵守,哪怕是玉尚书看好之人,也不能免俗。
不过这费长明毕竟是要按规矩办事,不可能真让秦远中毒而亡,吩咐与诸葛心志同来的那位老者,取出解药,扔给了周啸虎。
“秦远再连胜两场或者败退而下,便可服丹解毒。”费长明说道。
周啸虎接过丹药,很想扔过去,人带伤作战很是困难,但带毒作战会更加困难,因为它直接损毁内腑,甚至还会影响日后修行根基。
秦远笑了一声,道:“虎哥,你且安稳坐下,不就是一点下三滥毒药吗,不就是几个只会用些下三滥手段的阿猫阿狗吗,看我如何斩了他们!”
侯俊猛地转过身,看向秦远,脸色阴沉。
将十方宗最核心的弟子称为阿猫阿狗,那不仅仅是他的侮辱,更是对十方宗的侮辱。
秦远迎着那侯俊阴沉的眼神,嗤笑道:“呵呵,受不了?自己能用下三滥手段,还害怕别人说吗?说阿猫阿狗还是在黑它们,它们可是温顺忠诚的很!”
“上来一战!”秦远大戟斜指,睥睨而视,威风凛凛。
侯俊深呼吸两次,平复下那恨不得当即拧断秦远脖子的躁动心情,大踏步往台上走去。
两人对立而战,彼此眼中皆是闪烁火光。
“唰唰!”
侯俊又是亮出了那两枚白玉环,白玉环飞临他身前,嗡嗡转动,速度奇快,中间两片黑色区域,流露出惊人的威势。
一上来,他便拿出了自己的真正实力。
秦远丝毫没有畏惧之色,擦了擦嘴角鲜血,手持大戟,大步上前,及至来到圆台中间,那白玉环也飞临而出。
“巨浪千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