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鸟？
那巴掌大小的小鸟稍稍一愣，紧接着愤怒起来，一双小翅膀快速蒲扇，包裹着它灵魂的火焰涨大一倍，变成小脸盆大小。
它愤怒地尖叫着：“本大爷乃是大妖毕方！知道什么是大妖吗？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大妖一怒，伏尸千里，血流成河，嘎……”
秦远伸手把他抓到了手中。
它身上缭绕的火焰很烫，绝非凡火，但这只小小鸟只剩下灵魂，太虚弱了，散发的火焰也随之虚弱，以秦远现在的修为，几乎可以无视。
小小鸟被掐住了脖子，发出一声声类似大鹅见到陌生人入侵领地般的愤怒尖叫。
“啧啧，这就是大妖毕方，传说中的毕方可不是这般样子，你怕不是毕方与麻雀的混血后裔吧？”秦远抓着它的脖子，十分认真的说道。
到了此时，他差不多已经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想来应是在泉城后山上，他闯进那传说中的大妖毕方坟墓，被其附着而上，他还记得当时他感到一股电流从身上掠过。
“呔！小家伙，本大爷是如假包换的大妖毕方，血脉纯正到不能再纯正！”毕方嘴巴里眼睛里有浓浓黑烟喷出。
秦远问道：“那你为何如此弱小？”
就算是大妖毕方只剩下灵魂，那也是相当可怕的存在，绝非一般修士可以抗衡，而眼前的这一只……太弱了。
弱到秦远随时都可以捏死。
小小鸟幽幽地看了眼地师天印，旋即嘴巴紧紧闭住。
秦远能看出有些猫腻，继续笑道：“大妖毕方难道还有害怕的事情？呵呵，这可不符合你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风格！”
“要你管！老子愿意这样，你管得着嘛！”毕方嘴硬的说道，但怎么着看起来都有些心虚。
两人说说闹闹之间，地师天印已经飞出，来到五个水池中央位置，一阵狂风漫卷，水汽吹散，五条水龙席卷而出，它们凝结在一起，彼此缠绕融合，渐无分别，片刻功夫之后，那水流缓缓蠕动成一个人行，分出四肢，生成眼耳鼻舌，长出须发……
看到了这一幕，毕方也不再与秦远斗嘴，“嘎嘎”怪叫，呼扇着小翅膀，飞到地师天印身侧，同样的狂风席卷，同样的水龙生出，同样的人形凝聚……
“他们要脱胎化形？”秦远若有所悟。
他原先以为地师天印只是想要探索此地，对那“铜垒”之阵感兴趣，却不曾料到，他们竟是想要来此脱胎化形。
妖兽化形需要如此麻烦？
秦远想起小狐狸来，她的化形并没有这么麻烦。
“或许自此处化形，更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吧。”秦远这般猜想着。
两人化形所用时间不短，秦远便在此处闲逛起来，走到那五座水池之后，眼前不由一亮。之前因为雾气的关系，他没有看清楚此地布置，绕过水池，一个半人高的台柱浮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
那是一个圆柱形的台柱，台柱之上有着一面雕刻花纹的古老铜镜，铜镜的做工极其精致，但因为太过古老，
镜面划痕处处，边缘花纹之内也有锈迹残留。
在铜镜的镜柄之上，还有雕刻着两个古老字迹，文字与地球上的文字不同，但作为旁观者亲历了遂人城那场史诗级战争的他，倒是可以认出这是此方世界文明的文字，也能够认出来——铜垒！
快步走上前去，秦远将那铜镜拿在手里，铜镜入手沉淀，重量远超地球上的铜类，他试着输入一丝灵力，眼前一闪，铜镜之上浮现出了一道影像。
费长明额角流血，尉迟锋汗珠滚滚，任鹤手持君子剑厮杀纵横……
数十名穿着黑色盔甲的甲士狼狈逃窜……
这场遭遇战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他的战友们正在奋力追杀残兵，而他们的伤亡方面也是极小！
看到这里秦远放下心来，百战营并未因为他的“临阵脱逃”而遭受太大损失。
“这面镜子应该就是铜垒大阵的操控阵盘。”
秦远很快做出判断，接着继续往里输送灵力，他的眼前又是一变，并非是镜子的变化，而是一道类似于地形图的东西呈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在那地形图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红色小点，绿色小点。
秦远选择了一处小红点密集的宫殿。
镜子上瞬间又出现一道影像，那里有十几位妇孺老人，正藏在一处暗室之中，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哦？这镜子还有这种功能？那叛军的首领还真是没有安全感，这是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只是不知这些人知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兴许都在一双眼睛的监控之下。”
秦远很是好笑的想到。
他对政治了解不多，但因为专业缘故，对历史倒是了解不少。
在他看来，将自己的统治加强到了这种变态程度，历史上还没有哪个朝代能够做到，哪怕是臭名昭著的明朝锦衣卫，也差之很远。
想到这里，他又选择了另外一处绿色小点密集之地。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