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熊面部青筋暴起,灰白色独眼死死瞪着爪上之物,大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将数个成年人才能堪堪合抱的榕树从紧固的土地中拔起,周围泥地很快向下凹陷,粗壮虬结的树根和附生其上的兰花蕨叶发出“嚓嚓——”的声音,百足虫、马陆、蚰蜒等多种奇形怪异的昆虫嗖嗖嗖地往树上爬,有的落在地上来不及翻身,就被熊爪重重踩踏,发出黑色甲壳破碎时的咔咔声响,汁液四散飞溅。
“嗷嗷——”他的表情狰狞,停顿片刻后将爬满整棵树扔下山崖,脚踏湿润下陷的土坑,胸口不断起伏,听着耳旁的呼呼风声,他低头将峭壁尽收眼底,心情舒畅地对着山谷发出嘶吼,边吼边伸爪,抠弄起自己两腿间半硬不硬的大肉棍来。
灰熊的鼠蹊部乱毛横生,阳光照射下呈现出可怖的青黑色,上头布满黄白色分泌物,午时的高温让湿腻分泌物迅速干涸,散发一股浓烈的臊味,一块块将毛发粘连在一起,胡瓜形的棒身上密密麻麻生有大小不一的肉疙瘩,随动作晃悠,犹如一根畸形的狼牙棍。
他抓弄着自己的性器官,兴致勃勃地回味起小幼豹在口中的滋味,那几只球形的小东西包在粉红色胎衣里,心脏勃勃跳动着,皮肤薄弱得近乎透明,连血管和内脏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咬下去时还会发出微弱叫声,他伸舌舔去鼻头上的一小块碎肉,原来尚未出生的幼兽味道是那幺的好,真想未来找机会再吃一次……
这蠢物是发完疯了?白虎神态悠闲地趴在一旁,见灰熊朝自己一步三晃地走来,敛眸收起轻蔑之色,甩尾站起来,轻松跃过软烂泥地,踏在坚硬大石上,回头朝他叫一声,让他跟着自己走,他们必须在落日前再翻几座山,才能按时到达了。
正午时分,艳阳高炽,雄浑山脉的尽头横卧着一个静谧湖泊,湖面清澈如镜,阳光照射下闪耀粼粼金光,水中长有多棵灰绿色水松,树势苍劲,直插云霄,湖岸环形生长着红松、杨树与白桦,草叶间布满深绿色地衣,紫红色丝萝一缕缕随风舞动,纤弱飘逸的模样,美不胜收。
“元、元琅姐,那是什幺东西的声音……”正躲在湖中一个旯旮里泡水的许清清听见山峰间环绕着不知名野兽的尖厉嘶吼,不由得从水中打了个寒战,脑海里迅速略过许多血淋淋的画面,不安地站起身后又坐下,这又是什幺动物死前发出的声音?
“唔嗯……你刚说什幺?”困倦到坐在水中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身体也顾不上搓洗的元琅抬头,费力睁开滟滟水眸,缓缓开口,听见自己声音沙哑慵懒地紧,忙咬了一口自己的微肿红唇,以此迫使自己集中精神。
“哈啊……”她伸手轻触在水中两颗左右晃荡的奶子,上面的斑斑红痕,倒抽一口凉气,昨夜的疯狂让自己一整个上午都昏昏沉沉,如一具思绪涣散的行尸走肉,都怪那两个不知满足的男人,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了……
咦,他们两现在哪去了?噢,被她赶走狩猎去了呢,这两个人就是专门生来克自己的吧——
“没没,没事了,是我自己爱胡思乱想……”见元琅一脸没睡醒,水眸的呆萌模样,许清清不知怎的,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定下来,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她俏皮地吐舌,索性站起身,拿手舀水往自己的小胸脯上浇,边浇边暗暗打量与她裸裎相对的女人,目光中带着几丝艳羡与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