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画脂闻声看向白天泽,也不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冷语道:“白长官,真是冤家路窄啊,喝个茶,都能碰上你。”
“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白天泽见娄画脂转身要走,就又说道,“其实我是挺好奇你这样的女子的。”
“算了吧,本姑娘也就是一介女子,无欲无求,有什么好好奇的。”
娄画脂可没心情理白天泽,她现在,就想找点浓郁的酒,洗刷一下肠子,解解胸口的郁闷感。
“你把楚晗宇救出来了,怎么,不开心吗?”
晚上,灯火阑珊,夜市喧闹极了,可娄画脂却是过眼云烟般,看看就罢了,一点开心娱乐的样子都没有。
现在,听白天泽这样问自己,娄画脂也就只是回问道:“喂,白天泽,你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的酒馆,本姑娘想喝酒。”
“喝酒……你确定吗?”
白天泽感到惊讶,虽然之前跟娄画脂接触过,知道娄画脂跟寻常人家的姑娘不太一样,但娄画脂毕竟还是女儿家,怎么靠都觉得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而且一个女孩子,在外头喝酒好吗?
“确定,不然问你干嘛?”娄画脂白了他一眼,就想了:白痴啊,问谁不好,居然问白天泽?就他那样死板的人,哪里会告诉一个姑娘酒馆在哪呀。
“快到了,前边就有一家。”
白天泽的回答悠悠盘旋在娄画脂的耳里,惹得娄画脂回头瞄瞄白天泽。
这人,脑子开窍了?
顿时,娄画脂对白天泽的好感度加了百分之十,愉快道:“喝酒吗?本姑娘缺一个酒友。”
“酒友?”
白天泽皱皱眉头,心想:她还真的要去喝酒吗?一个容貌夺目的女子,什么侍从也没有,就不怕再遇到劫财劫色的人吗?
“好吧,姑且做一回你的酒友。”白天泽又是板着个脸对娄画脂说话。
娄画脂听了则咧嘴一笑,道:“堂堂衙门的审判官,没想到还这么傲娇。”
“傲娇?”
白天泽不懂得这个词的意思,便喃喃道,而娄画脂则开心的走向前方,也不打算解答白天泽的疑问,就冲着酒馆快步走去。
“小二,你家的酒是不是充了水,怎么一点也不带味啊!”
之后,娄画脂把酒馆里的一壶酒饮尽,在白天泽看呆之际,就冲店小二喊道。
而店小二自然是否定酒水的问题,然后在娄画脂的嚷嚷下,才给娄画脂上了店里的十年良酒。
“娄姑娘,你还要喝吗?”
白天泽见娄画脂喝酒跟喝水似的,不停的灌酒,偶尔吃点小菜,那样子,根本就是有心事,于是就忍不住问道:“你已经喝了很多酒了,一会儿还要回家,给注意安全。”
“哼!白天泽,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你除了是衙门的审判官,还是城里巡逻兵的头头吧,你刚才说的话,是觉得自己的管理能力有问题吗?”
娄画脂咧开嘴巴说道,脸颊绯红,可眼睛却还是烔烔有神,并且还记得今晚询问梦青有关白天泽的事情,才知道白天泽是这么一个颇受皇上重视的人物。
当今皇上,是个十九周岁的年轻男子,由于还未满二十周岁,所以主要事务都是由摄政王处理,而白天泽现今的职位,都是由皇上亲自任命处理的,至于为什么能有此特权,并且当任两个要职,娄画脂就不清楚了。
而此时,坐在娄画脂对面白天泽听到如此挑衅的话,竟没有气愤,反而是浅浅一笑,道:“皇城之下,岂是什么事都能管得妥妥的?”
娄画脂听着,又喝了一杯酒,笑道:“白长官今天做的不就很好嘛,哪里有什么不妥之处?”
白天泽听罢,就抬眼看了下娄画脂,见娄画脂一副随意的样子,说话也如此赤 裸,就笑笑不说话了。
是啊,身处世俗旋流,他那希望自己是个清正廉洁的官员的梦想早已破灭。正如今天楚晗宇的案件一样,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切的起因的都是柳立杰个人所为,而又不是娄画脂从中作梗,那柳智然撤官司的书信也不会及时到达衙门,还楚晗宇一个自由之身。
可是,柳智然这个人是真的不好惹,娄画脂这么做事儿,柳智然怎么会查不到她?
“娄姑娘的处事方式特别凶险,你一个姑娘家的,就不怕柳立杰仗着家族力量,秋后算账吗?”
白天泽算是问道点子上了,而对于这种事儿,娄画脂又怎么会想不到?只是现在无心想这些事罢了。
她很郁闷,倒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事儿,而是看到白柔儿对楚晗宇的羞涩神态,那种初恋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以为会淡忘的男朋友,那个男人,最后突然劈腿了,原因不过是因为家庭环境的差异,而弃自己去寻了另外一个女人!
回忆起这种事情,娄画脂就很愤愤不平,而且最气人的是,娄画脂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忘记过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已是重生穿越的娄画脂,到头来心还在那个劈腿的男人身上!
娄画脂没有回答白天泽的话,而是夹了些菜,就往嘴巴送去,似乎没听到白天泽的问话般。
白天泽也感觉得到娄画脂不会回答出什么,所以也就不做等待,见娄画脂痛快的喝着新上桌的十年良酒,自己也就倒了一杯尝尝,随即,眉头就不由一皱,招呼小二把着壶酒拿走,不料娄画脂竟抓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