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很奇妙,一会儿被乌云挡着,一会儿月光闪烁,似乎注定这是一个不安的夜晚。
大夫给娄画脂上药后,就去忙那老头的伤了。
而娄画脂虽然嘴巴里也含有药,但还是不免发声道:“猪杭宇(楚晗宇),你给我找面纱来。”
娄画脂吐字不清晰,楚晗宇看着她那红肿的侧脸,想想也对,就看看周围,全是草药、仪器什么的,然后就邹眉道:“有手帕吗?”
一般来说,像娄画脂这种来自现代的女人,随身携带手帕的可能性是很小的,但今天却特殊,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个手帕在衣袖里,所以娄画脂听了楚晗宇的问话,就立马点头,掏出手帕给楚晗宇,接着又不由得邹眉道:“你料(要)干嘛?”
“给你当面纱。”
楚晗宇听着娄画脂那不整齐的话语,才笑了笑,然后小心的给娄画脂披上手帕,在尽量不触碰娄画脂受伤的脸的基础上,楚晗宇才在手帕扎了一个结。
“好了。”
楚晗宇说罢,就到娄画脂面前,本想看看正面的效果,不料刚好对上娄画脂那双圆圆的大眼。
娄画脂可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脸被面纱遮住了,露出的只有一双眼睛,就特别突出眼睛的美丽。
“难怪能把柳立杰迷倒,画脂你的眼睛太美丽了。”
楚晗宇浅笑着说道,惹得娄画脂眨巴着眼,气恼着,却又不能打开嗓子说话,于是就变成:“猪杭宇,印不印我纠后双张?(信不信我秋后算账)”
“好啦好啦,你就别说话了,刚才的话是夸你呢。”
楚晗宇见娄画脂瞪大眼睛,瞅着自己又吐字不清,就心疼道。
“哼……”
娄画脂不开心的冷哼道,心想:楚晗宇,还不都是你,不然本姑娘好好的会挨打?现在居然还拿我开玩笑,真是个坏家伙!
接着,娄画脂又不由得邹眉了,用手指指老头的方向,看着楚晗宇就道:“他肿么(怎么)样?”
“应该没事。”
楚晗宇看那边的官兵都不慌,就断言道,毕竟老头可是出车祸的主要人员,出了问题是掉脑袋的。
“可怜了……”
“我说你嘴巴不疼吗?别说那么多话。”
娄画脂还是忍不住说话,结果话没说完,就被楚晗宇打断了,然后娄画脂就无辜的眨巴着眼睛,不开心的坐在椅子上,郁闷极了。
随后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居然靠着楚晗宇的肩膀睡着了,等醒来,天已经微微发亮,身上还被披了一件男士披风。
惺忪的双眼,朦胧了一会儿,娄画脂才看清楚晗宇那一副困倦的样子,然后白天泽居然坐在不远处,正喝着茶,见娄画脂醒了,才问道:“醒了?”
“嗯。”
娄画脂眨眨眼睛,嗯了一声,就不由得邹眉不语,心想:哎呦天呐,我的脸好疼……
“小姐,这边请。”
“嗯?”
娄画脂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夫,见他叫自己到后屋去清理口中的药后,才起身跟着他走。
之后娄画脂听从大夫的话,很快就清理干净了口腔,才发觉嘴巴里的肉都愈合了,现在就是脸肿而已了!
“大夫,我嘴巴里的伤都好了?”
娄画脂惊喜的问道,大夫见她那么开心,就笑道:“小姐有所不知,嘴里的肉易破,却也易愈合,只是脸就没有那么快恢复了。”
“这样啊,那没事。”
娄画脂顿时开心起来,心想:虽然说话时脸颊还是会疼,但总比昨晚连说话都不成的好!
“小姐……”
大夫还想嘱咐些什么,但娄画脂却开心得什么也不顾了,跑出来,就冲那老头走去。
老头看到娄画脂走过来,嘴唇就颤抖起来了,手握紧了簪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这个簪子看起来不仅好看,所用的玉石还算是上等货色,总的来说,就一个字:贵!
“老板,你不用着急,先给我看看簪子,如何?”
娄画脂知道老头在担心什么,也知道老头现在没有钱给自己,毕竟自己的老伴都需要钱治病,实在是没有什么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