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主人走远了,郝利问我:“道长,刚才老板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我点头说:“听到了。”
“那你想到什么主意了没?”他问我。
我叹道:“看来还得从那几个老家伙身上下手啊。”
郝利吓唬人上了瘾,他道:“不然我再去吓吓其他老头,从他们嘴里套套话?”
我摇头道:“不必了,这些年,那些老家伙常跟尸体、内脏之类的东西打交道,胆气练出来了,恐怕是不怕你。”
“那怎么办?”郝利皱起了眉头。
我摇了摇头,道:“你走吧,我一个人想想办法。”一边说着,我一边往大院的方向走去。
郝利跟在我的屁股后面道:“大师,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这也没地方去啊。”
我扭头打量了他一眼,说道:“要不~我把你超度了?”
郝利头摇得像拨浪鼓,道:“不行,不行,大仇未报,我怎能安心入轮回?我要跟着你。”这货赖上我了。
我想了想,说:“那行,你回山洞去监视着,一有黑衣人的消息,第一时间来跟我汇报。”
提到黑衣人,郝利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大瞪着眼睛道:“我~不回去……我害怕。”
我鄙视他:“你瞅瞅你那怂样儿,就你这样的能报啥仇?”
郝利挠头道:“这不是还有你吗,要不……我去帮你监视那老头?”
我挥挥手道:“去吧,去吧……”
郝利一溜烟儿跑了,我慢吞吞的往大院里走,同时心里乱七八糟的,二爷、灰爷跟老常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死是活呢?两天前我们三个还高高兴兴的,这眨眼的功夫就剩下我自己了…… 一边想着,就到了大院门口,大院里竟然亮着灯,男女主人都在院子里,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院内还有两个老头子,两个老头均七十岁左右的年纪,背上背着一大捆渔网,穿着旧兮兮的衣服,一裤腿
子的泥。
他二人操着别扭的普通话,说是住店的。也不知这半夜三更的,怎么就找到了这里。
男主人还没从被郝利吓坏的状态中缓过来,愣愣的。
这种家庭式旅馆,比较注重安全问题,加上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出事,女主人也多了一份戒备心理,委婉的问老头怎么这么晚才来?
一个老头解释说:“我们是来打鱼的,附近湖里下了几网,天就晚了。”
“这湖里没有鱼。”看着两个老头风尘仆仆,又饱经风霜样子,我忍不住提醒他们,不想让他们这么大年纪了,还下到董泽湖里去空忙活。
两个老头听了我的话,看着我一怔,随即,其中一个呵呵笑道:“谢谢小兄弟提醒,我们自有我们打鱼的方式。”
我点点头,心说:他们或许是到其它河里打鱼,不然没有船,单凭他们两个人两张网,怎么下董泽湖?
接下来,我直接去了二爷的房间,希望奇迹能出现,二爷他们能回来,然而,推开门,我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怅然若失。
坐在床上,我呆呆的发愣,一时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