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题头,没有落款,偌大的一张纸上,只有这四个大字,看的我心中一慌。
纸条是谁留在这儿的?什么意思?!
拿着纸条呆愣了一分钟,我迅速的往屋内各门窗上看去,门锁好好的,窗严丝合缝,完全没损坏过的痕迹,这张纸条好像是有人用钥匙打开门放进屋子里的,会是谁呢?
要说有家中钥匙的人有好几个,吴老道,胖子,灰爷他们三个,还有我父亲……总之都是自己人。难道纸条是他们其中一个放进来的? 我推测了一番,灰爷他们认为我已经死了,应该不会来放纸条。我父亲压根就不认识素素。胖子自打跟妖祖走后,就再无消息。这样看来,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就是吴老道了,可我看这字的笔记,
又不像是吴老道的笔记……
想了半天,我都没想出个确定的人选,最后,思来想去,我又想到的素素的身上。素素怎么了?纸条为什么提醒我要小心她呢?难道素素会对我不利?这怎么可能?
人的感情做不假,与素素在一起风里来雨里去的那几年,她对我如何我心中清楚,我是断然不会相信她会对我不利的。放这张纸条的人,一定是想挑拨我跟素素之间的关系。 谁最有可能挑拨我们的关系呢?我想到了扑克牌,一定是扑克牌想要素素嫁给别人,怕我对其死缠烂打,想出了这么个损招。再者他是警察,一定认识有着超高的开锁手段的人,才会在门窗无损的情
况下,将纸条放在了这里……
胡思乱想了一通,我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看看外面的天,已经是下午了,我拿起手机给素素打了个电话,想约她晚上一起吃个饭。
手机响了半天,那边也没个人接,挂断电话后我决定亲自去她家找她。 在外一年,如今回来风尘仆仆,我跑去洗手间想收拾一下自己,进了洗手间才发现停水了,我顺手按了一下洗手间的灯,发现电也停了,想起回来的路上,鼓楼街上空荡荡的,我翻出谢书记的电话打了
过去,问他鼓楼街是不是要拆了?
谢书记一听是我,问我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是要拆了,也找不到我的人,他已经替我领了赔偿款,让我回头去拿,现在让我先把家搬了……
站在鼓楼街空荡荡的街头,我心中挺不是个滋味。我从九岁与吴老道来到这里,这里就是我们的家,现如今要拆了,吴老道又不知身在何方,他要再回来,看到家没了,得多失落啊……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往外走,现在这里没啥人,出租车都不路过这里了。
搬家的事儿我也没着急,毕竟还没拆到我这儿,我还是决定先去找素素。
出了鼓楼街,找了家理发店洗了洗头,我打了个车直奔素素家而去。
这时天已经快黑了,正是吃晚饭的点,我买了一些东西,拎着进了素素家小区。
小区内的变化不大,看着熟悉的景,我不自觉的想起了我住在素素家的那夜,素素软软滑滑的身体,湿漉漉的吻,少女特有的清香……这些都恍然如昨。
想见到素素的心很迫切。但是站在她家门口的时候,我又迟疑了。
门内等待着我的会是怎样一副情景呢?素素待我是否依然如昨?扑克牌会不会冷着一张脸将我轰出来?又或者,素素已嫁作他人,给我开门的是那个他……
站在门前踌躇了半天,最终我还是敲响了门,无论内里情形如何,我都要给自己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