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行,所以,此法虽残忍无道点儿,却是颇为厉害,如若练成,大王伐纣定然一举功成。”
“武王有些迟疑,毕竟要生剥一千个人的皮,还都是高手,此事若传将出去,文武百官如何看?黎民百姓如何看?”
“那修士见武王一时难以定夺,拱手又道:“一将成名万骨枯,这是自古不变的定律,大王三思。” “我们对商,对周,对武王、对纣王的认识,皆是来自于史书,然而,实际情况谁又知道呢?商纣王未必如史书记载那般不堪,而周朝的征伐也未必如史书记载那么神圣高大,只不过成王败寇罢了,武
王最后还是听了修士的话,活活的剥了一千个高手的人皮,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不停不歇的祭祀,锤炼,做成了魂胄。”
“周武王穿着那件魂胄,出兵讨伐纣王,大军在孟津渡过黄河,向东北挺进直逼朝歌。” “正如那修士所说,魂胄果然坚不可摧,不仅是一件可以与龙鳞甲想媲美的护身的宝甲,还是一件强大的杀人利器,与纣王大战一天一夜后,武王终胜一筹,最后纣王不敌,逃回朝歌城,在宫中自杀,
商朝就此灭亡,成就了八百年大周。”
商朝灭亡之后,那个修士提议,想继续淬炼魂胄。就修士而言,每一年杀九人,剥皮附于魂胄之上,祭祀魂胄,魂胄便会愈加强大,如此既可保护大王,又可保护大周。 然而,那个修士的提议被武王拒绝了,武王说,魂胄虽助我灭了商朝,但终究为一邪物,现天下归心,魂胄便不必淬炼了。而为淬炼魂胄而牺牲的一千个人,是周朝的大功臣,需要建寺庙供奉之,以
消其怨。
后来,听说武王秘密处决了那个修士,而后真的建了一座庙,将魂胄供奉了起来,供奉着那一千个亡魂,有一众修者终日为其烧香超度,想要让那一千亡魂早日入轮回。
不知道魂胄是不是真的被超度了,总之自周以后,世间就在没有了魂胄的消息。 我听艾布拉说到后来时,忽然就想到了这件事,后来再听说那白衣老头复活,我觉得他该是要剥巴桑的皮了,那样正好是九张皮,似乎是用来祭炼魂胄的仪式,难道武王当年供奉的魂胄犹在?一千亡
魂并没有被超度,最后落在了某人的手中,一直流传到了今天?
详细的跟大家讲了魂胄之事后,我的目光落在了艾布拉的身上,在我说的这个过程中,艾布拉也一直在默默的听着。 感受到我的目光,艾布拉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道:“或许是被你说对了,那白衣老头将巴桑的皮穿在他自己的身上后,并没有像晚上我看到的一样,老头变成巴桑,而是那张皮竟慢慢的渗透进了白衣老
头的身体里,老头还是那个老头。”
“做完了那一切之后,白衣老头仰天哈哈大笑,他的笑声中,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妄。”
“我拉着丝毫不知情的旺姆,一步一步的往后倒退着,这个惨无人道的白衣老头,下一秒或许心血来潮,将我跟旺姆也生生的活剥了。”
白衣老头笑罢,看着我们轻蔑道:“你们不用害怕,我现在还不会取你们的性命,我留着你们另有用处。” 说完,他转身冲着那具拼凑起来的尸体走去,那具尸体距离我们较远,我没有看到白衣老头对那具尸体做了什么,总之,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那具被缝合的尸体也站了起来,就跟之前和我们同行时
一模一样,若不是他赤裸的身体上有一道一道缝合的疤痕,真的就像是一个不苟言笑的活人。
再后来,白衣老头叫我带着旺姆跟他走。 那时候的我,心中又惧又怕,可以说已经成了一具被他控制的行尸走肉,他叫我跟着,我便老老实实的跟着,就那样,他带着我们前行,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走出了那片我们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的林
子,这足以证明我们的走不出去,跟他有直接的关系。 继续往前,林中更是一片死寂,甚至树木都有些枯萎了,生命的迹象越来越少,走到后来,我们所行之处简直成了一片死地,没有飞禽走兽,没有花草树木,仰头是一片灰蒙蒙的天,天的尽头,是一
片灰蒙蒙的地,天地相接成一种颓败的色彩,入眼之处一片荒芜。
那种荒芜不是空无一物,那里有直逼苍穹的高山,可山上却是光秃秃的,生机绝无。 一望无际的天地中,不见一丁点儿色彩,我麻木的跟在两个老头的身后走着,越走越感觉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那种气息让我心底一阵阵的发毛,似乎前方有什么非常危险的东西,迫使我产生
的一种心理感应。
越往前走,那种感应越厉害,最后,我只觉得自己将要吓死了,走起路来两条腿直打摆子,心紧紧的缩成了一团。
再看白衣人,他走得也不再那么轻松,眉头微皱着,一脸严肃。
旺姆开始闹了起来,痴傻了之后的旺姆如同一个孩子,稍有不适就会吵闹。
白衣老头似乎特别的不耐烦,他对着旺姆一挥手,一道劲风袭来,直接将旺姆打出去七八米,重重的摔在地上,直接没了声息。
我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冲着我冷哼了一声,让我站起来继续跟他走。
我艰难的爬起来,颤巍巍的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又往前行了多久,我终于再也受不了那无形中强大的威压,双腿软的跟面条一样摊在了地上。 而在那时,白衣老头也停了下来,眼神直直的望着某处,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在前方竟然出现了一片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