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还当街抢了个小姑娘回家,当时便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连巡捕房都上门逮人,杜家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人捞了出来。
如今顾翌淮竟跟她说,这是良缘?
“怎么?不满意?”顾翌淮沉了脸色,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没关系,这个消息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满意或是不满意都没有什么影响。”
柳微然闻言全身僵硬,如置冰窟。她大睁着眼盯着眼前的顾翌淮,觉得他陌生得可怕,他先前虽然对人冷若冰霜,但绝对算得上是个谦谦君子,可眼前这个人倒像是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她趴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那张英挺冷峻的面容,恨不得能扑上去将他撕碎。
“哦…你说柳秘书长?”顾翌淮顿了顿,嘴里发出一声啧音:“不对,该叫柳秘书了…先等你想好法子把他保出来,在来计较怎么不放过我罢。”
他说完站起身,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抬腿从柳微然身边跨过。
“…你什么意思?你把我爹怎么了?!”柳微然听着他话里的意思不对,慌忙伸手抓住他的裤腿。
顾翌淮皱了皱眉,低头嫌恶的盯着她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抬腿甩开她的手转头回到沙发上,从怀里掏出一盒雪茄,抽出一根自顾自的点了起来。
“柳秘书参与暴乱组织,计划刺杀总统,这罪名够不够?”他一面吞云吐雾,一面慢悠悠的说道。
“你胡说!我爹不可能做这种事!”柳微然蠕动着身子,撑着手臂向前爬。
“柳小姐,证据确凿,想推卸责任恐怕不容易,不如想想怎么让他在牢里舒服些,毕竟一把年纪了。”
顾翌淮的话让柳微然停住了动作,她终于发现现在自己的命,甚至整个柳家的命运全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她完全没有任何资格与他谈条件…
“…为什么这么对我?”她哽咽着,满脸是泪,看起来甚是可怜。
顾翌淮从沙发上俯下身子看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温柔的让她的心隐隐的颤抖…
“你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吗?”冰冷的声音像根利剑刺进她耳朵里,让她浑身冰凉,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嘴巴里蹦出来。
顾翌淮用手帕把沾了她泪水的手指擦干净,将手帕丢到她脸上。
“把自己收拾好,一会杜少醒了跟他撒个娇,说不定他能留下你。”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