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完刘敬平之后,又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放学,天色已经擦黑,萧富和石宝如同往常那样放学回家,因为从学校回家的路只有一条,他俩都怀着心事,警惕的看着周围,两人之间的交流并不多。
本以为出了校门之后,就会遇到刘敬平找来的人,可是走了一段路之后,始终都没见有人拦他们,就在两人以为今天晚上没事儿了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刘敬平领着几个高中的混混从拐角处冒了出来。
萧富见状之后,伸手往裤兜里摸了几下,摸到一个物什之后,就把手插进兜里没有掏出来,依旧朝着刘敬平那边走去,而石宝落后萧富半步,神色有些紧张,不过脚下的步伐却十分坚定。
刘敬平的鼻血早已止住,但是一侧脸颊被打了乌青,脸颊高高的肿着,挤得一只眼大一只眼小,显得十分狼狈,尤其是他看见萧富和石宝走近,强制从脸上挤出些许笑容,更是显得有些狰狞。
见两人走近,刘敬平站在路中间,把他们的去路挡住,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挺能跑啊,今天有我这几个哥哥在这儿,看你俩还能往哪儿跑。”
萧富十分不屑的讥讽着他:“上体育课的时候我们俩可没跑,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追上来对我们说这些,狗仗人势之以后,就敢往外放屁了?”
萧富这句话无疑是在挑衅,刘敬平身后那几个高中的混混作势就要上前,他们是来帮刘敬平教训人的,几个人刚刚大吃了刘敬平一顿,这个时候要是不出头,就显得太没有面子。
萧富往后退了半步,瞬间就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在掏出刀的瞬间,直接就把刀刃给亮了出来,把刀横在自己和那几个高中的混混之间,立刻就把那几个高中混混给唬住了。
就在那几个高中混混犹豫的时候,萧富做出了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见萧富左手抓住刀刃,右手猛地一抽,染红了的刀刃就从萧富的手心抽了出来,萧富把左手举起,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手心流淌出来,显得十分骇人。
“来吧,今天看我能捅死几个,我自己先放点儿血,省的等会儿血放的多了看着膈应。”萧富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让人感觉到他说的就是要即将发生的事情,如果萧富是歇斯底里的喊出来,那就显得十分色厉内荏。
高中那几个混混每一个敢上前,怔怔的看着萧富左手滴下来的血液,刘敬平也是没有想到萧富竟然敢来这一手,这种年纪的人有几个是真正见过血的,都被萧富的举动给骇住了,就连石宝也给吓得不轻,他想上前查看萧富的伤势,却有些挪不动脚步。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有动作,萧富把双手放下,左手依旧在滴着血,他甩甩头,对石宝说:“我们走,这儿都是一群没蛋子儿的软蛋。”
石宝也被吓得不轻,机械的迈动着自己的脚步,他见萧富穿过那几个高中混混的时候,还故意碰了其中的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直接就让萧富走了过去。
他们两个人逐渐走远,石宝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查看萧富的伤势,见他手心已经被割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石宝眼泪都流了出来,说道:“富儿,你这是何苦呢,大不了咱们俩挨顿打,也不至于伤成这样啊。”
萧富摇摇头,说:“没那么简单,挨打是小事,要是输了气势,以后咱俩还咋在学校混,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以后我看刘敬平还怎么跟你抢女人?”
石宝感动的眼泪哗哗的流,萧富这么狠全是为了自己,他觉得亲兄弟也就不过如此,赶紧说:“前面有个诊所,你赶紧过去包扎一下,上次卖卡子的钱我还没花,足够你用了。”
回到家之前,萧富的手已经包扎好了,他受伤的是左手,不耽误复习功课,这也是他有意为之,不过他也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后,跟着瞎操心,他跟石宝说要在他家里住几晚上,石宝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还专门把自己的书桌收拾了一番,好让萧富能在这里复习功课。
赵丽琴下班的时间都比较早,她发现萧富在石宝家里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忙着在家里做饭,饭做好以后,本想着叫俩孩子回家吃,可石宝说萧富在用功,没工夫回来,他主动请缨把饭给端了过去,赵丽琴笑着摇头,并没有起疑心。
张雪艳这天回家的比往常早了些,她买了些肉菜,本想着回家做饭,到家后却发现石宝正在吃饭,把食材做好之后,本想着叫赵丽琴过来一起吃,却被萧富给拦下了,她早就注意到萧富一只胳膊有些不对劲,这次逮了个正着,发现了萧富左手缠着的绷带,张雪艳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没做过多的询问,把做好的菜拨出一部分端到了赵丽琴那边。
整个晚上张雪艳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她见萧富和石宝始终都在房间里读书,也就没好意思过去打搅,只得去了赵丽琴那边跟她聊天。
差不多到了睡觉的时候,张雪艳才回家,她催促俩孩子去洗漱,石宝乖乖的去了,可是萧富却还在书桌前坐着没动,石宝出来说萧富还有些功课要复习,等会儿学完了再洗,张雪艳听后也没再继续去催促。
石宝是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性格,洗漱完了以后,躺在床上倒头就睡,玩了一天的他很快就睡着了,呼吸沉重而均匀,显然是睡熟了的迹象。
萧富看着石宝的样子摇了摇头,他本想着等会儿再问问他打听到苏北家里的事情没有,他这倒头就能睡着的工夫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不想这么早就去洗漱,一方面的确是想多学习一会儿,另一方面也是不想面对张雪艳,怕她问东问西的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给妈妈一说,两家大人跟着瞎操心。
大概估摸着张雪艳也睡下了,萧富这才从书桌前起来,他悄悄摸摸的来到外间,站在水池旁想快速洗漱一番就去睡觉,正刷着牙,突然听到张雪艳卧室里传来拉灯的声音,萧富过来的时候专门注意了一下张雪艳的房间,见里面是黑着的才洗漱的,他还以为已经娘娘睡着,可还没洗呢,娘娘就把卧室的灯给重新拉开了,也不知道是起来上厕所,还是专门过来找自己,萧富心中有些忐忑,可这个时候却没办法再回去了。
萧富听着张雪艳逐渐走近的脚步,不动声色的将受伤的那只手藏在身前,他以为这样做就能不引起娘娘的注意,却不知张雪艳走过来的时候,早就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将手藏起来以后,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往放着便桶的隔间走去,她打算上完厕所以后,在跟萧富聊聊。
萧富刷牙的动作很慢,尽量拖延着时间,因为一只手洗脸实在是不太方便,要是被张雪艳看到,肯定会引起她的注意,所以他打算趁着刷牙只用一只手,就这么蒙混过关就算了。
正在磨蹭的时候,突然隔间里传出来淅淅沥沥的声音,萧富立刻就意识到这声音的来源,这是娘娘尿尿时发出的声音,这让他立刻就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娘娘两腿中间的样子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他也没心刷牙了,脑子里全都是娘娘下面的景象,想象着有纤细的水流从娘娘长着黑色毛发的地方缓缓流出,冲刷着两腿间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肉块儿,然后水流顺着那个肉块儿的肉尖流进了便桶里,这才能发出如此悦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