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容从山上返回,见镇上空无一人。
沿街铺子紧闭。偶尔有人从窗上探出脑袋,瞧见玉容,都满脸惊慌,赶紧关闭窗户。
「这却是怎的?出了什么事?」
玉容心下奇怪,渐渐加快了脚步。
镇子中心,菜场空地那边,似乎隐隐有些动静。玉容于是没往家赶,而是往那边行去。
行不多时,菜场上人声已渐渐清晰。隐隐能听出一些话语。
「……元府……豢养妖邪,妖法惑众……我等以……之命……已将元府上下,悉数擒获!」
什么!?
玉容心中一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定朝中正慈爱,不会容此妖邪为祸世间!今日此行……定将其彻底剿灭!」
到底……到底……
玉容三两步跑到路口,躲在屋侧,偷偷向菜市中望去。
菜市中围了不少民众。正中的高台上,一人等正大声通告着。
在他身后,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人。其中半数被浑身捆绑,双手背缚,似犯人架势。
被捆缚的……全都是元府中人!
当头的一排,正是元家兄妹四人!
元肃嘴角滴血,像是受了重伤,元霏也神情委顿,似是功力受损。
他们怎敢!……
元玉容心头火起,正欲冲出,又堪堪刹住脚步。
玉容的眼睛何其厉害,只是远远一看,已经看出,台上众人之中,至少有五人功力在自己之上!
玉容年纪尚小,虽创出逆天功法,却并未刻苦修行,只是以醉情功法的情修之道,积累潜力,以待自身慢慢成长。
醉情功法想要功力大进,还需要另外的法门。而玉容方才十岁,一直未作修行。
所以,功法虽强,如今的玉容,乃至元府全家,却都不是台上那五人的对手!
「这可怎么办……难道要用那种办法……」
玉容倒还留了一手,毕竟身为转世神童,自有别般法门。
但那法门危害极大,玉容断不敢胡乱使用。
正在玉容犹豫之时,台上已经继续通告起来。
「……然百密一疏,今日围剿,元府最大的妖人,却侥幸逃脱了法网。」
「元府三小姐的女儿,元玉容!正是元府最大的妖人!汝等元家镇民众,务必立刻举报元玉容行踪!知之者有大赏!」
他们想要通缉我!
元玉容心下一凉,当即就想远远逃开,躲藏起来。但看见台上的母亲、小姨,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
台上之人等待片刻,见台下并无动静。又说道:「难道你们还想替这妖人隐瞒不成!?元府上下早已妖孽横行,你们还想替她包庇!?」
话音一落,台后即从一众俘虏中推上一人。
是司琴!小姨房中的婢女!元玉容躲在暗处,看得真切。
那帮人推上司琴,用膝盖在她屁股上一顶,将司琴两腿间的物事,亮到了台下众人眼前。
和元府众人一般,司琴也穿着胯下带云门的裳裙,两腿间的一根肉棒,就这样明明白白亮到了众人眼中!
「那……那不是老赵家的司琴么!?……」
「对啊……她年幼时我还抱过她来着,后来选入元府中……怎的……怎的变成了这副模样!?」
台下众人当即议论起来。
「如何?元府中人,早已全都是这般妖邪模样!」台上之人喊道。
「简直淫秽不堪!」旁边一个冷面少爷低声骂了一句。也没人看见他如何抬手,就有一道寒芒闪过,司琴的大屌肥蛋,忽的已经离开身体,向前一滚,落在了台上。
「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惊见此变,司琴一时竟未反应过来,隔了一秒,才尖声惊叫起来!
随着惊叫,司琴的胯下断口处,也已经喷出大片鲜血!
司琴拼命挣扎,但双手被绑,身体又被身后之人执住,再如何挣扎,也没有分毫效果,反而让伤口血流更快,全身的血液,都从两腿间的伤口中快速涌出!
须知男根乃血行交汇之处,亦是人体要害之一,司琴虽身为女子,但既长出男根,其内里构造,自也与男性等同。此等重伤,如何不血流如注!?
司琴喉中连哭带叫,也无法阻止鲜血涌出。声音渐渐就小了下去。
不多时,娇滴滴一位女子,就已经脑袋低垂,除了抽搐,再无动静了。
「小清你怎的如此性急~ 」
裴清身侧一位妩媚娇丽的黑衣女子,笑嘻嘻的说道。
「这般妖女,应该好好把玩才是~ 」
她指头一勾,后面已经又推上一人。正是元箐屋里的侍女,入画。
入画见这些人如此轻易就将司琴杀死,早已吓得魂不守舍。浑身抖个不停,眼里流泪,鸡巴失禁,尿液顺着鸡巴和双腿乱流,将裙角染黄了一大片。
待入画被推至台前,那黑衣女子手指舞动,入画一声尖叫,衣服已被尽数撕碎,露出雪白的胴体来!
入画也同样修炼功法,长出了男根。不仅如此,她乳房胀大,平日里还担任着奶婢的角色。
「哟?奶子还不小?」
那黑衣女子娇媚地说着,伸出玉手,在入画的大奶子上用力一捏!
「啊——!」
入画惊叫一声,乳头已经喷出数股白色的奶水来,直射出四五米远!
「哈哈!瞧瞧!都瞧瞧元府中人这下流模样!」
黑衣女子似乎觉得有趣,大笑起来。
「……格格格……饶……饶命……格格格……」
入画缩紧双肩,却遮不住肥硕的大奶,夹紧双腿,却藏不住粗壮鸡巴。整个淫荡的身子在台上任人观看,浑身抖得筛糠似的,嘴里牙齿打战,格格作响,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饶你?你倒是先告诉我,你家少主,跑哪儿去了?他早上明明还在的!」
「我……我真不知道……格格格……玉容小姐……独自出门游玩……通常就在镇上……没有告诉我们行踪……」
黑衣女子眉头一皱:「那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呢?」
话音未落,入画的身体已经往下一沉。入画的双手双脚,都已经和身体分离了开来!
入画的四肢,不知什么时候,都已被齐根斩断!只剩一个光溜溜的身子,噗通一声落到台上!
「啊——!啊——!!好痛!好痛啊!——!」
入画的躯干落到台上,猛烈扭动起来。但没了四肢,那身体只如一条肉虫一般,在台上左右翻滚,无法站立。巨乳和巨根左右乱甩,白浊的乳汁和精液一起喷洒出来,四处飞溅!
四肢断口虽然流血,但却不如司琴那般快。
「不用着急,」黑衣女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肉虫翻滚,笑嘻嘻地说,「我已点了你四肢穴道,血流封闭,一时半会儿可死不了~ 」
「在台上翻滚有什么意思,小民们可看不见。还是要吊起来——」
另一个潇洒公子哥模样的人说着,手里抛出长绳,恰好套住入画脖子,绕过台上木架,一把将入画的身体吊了起来!
「呃!……呃!……」
这下入画的乳汁和精液喷洒得更厉害了,乳房一跳一跳,鸡巴一抽一抽,似乎要把身体里最后一点生命力也都榨出来。
台上众人端立一旁,倒像在看什么好戏一般。
「这元玉容就在镇上,却坚决不肯现身?那我们换个法子……」
那公子哥看了片刻,开口道。他再次伸手一招,下人便将元府家主,元肃,押了上来!
元肃嘴角滴血,脸色铁青。
「元玉容!你再不出来,我们就砍了你大伯的脑袋!」
那公子哥气沉丹田,一声喊出,音传数里,整个元家镇都听得清清楚楚。功力之深,令人咂舌!
元肃被推至台前,看了一眼台下的乡亲。
「诸位乡亲!」
「我元府庇护此镇百年……」
「可有一日对不住诸位!?」
「元肃不才,功力微薄,祖宗百年基业,不想竟毁于吾手!」
「如诸位尚念往日恩情,元肃仅有一事相求……」
「请帮忙看护好我元府仅存的血脉!」
「容儿……」
「别管我们!别回来!」
「快跑——!!」
嚓!元肃人头飞起,身体慢慢软倒下去。
「冷刀」裴清已收刀入鞘。
「这人废话真多。」裴清冷冷地说。
「血雨」冯胜笑了两笑,没多说什么。喊道:「将元箐推上来!」
话音刚落,菜场边缘,已有一道人影窜出!
她速度极快!快得让人无法分辨!只不过一个纵身,已经飞至台上,对冯胜一掌拍出!
「想和我对掌!?」
冯胜不怒反笑,运气于臂,以掌迎掌!
那身影还不待冯胜掌到,却早已变招,身影矮小,贴地往柳娇儿双腿冲去!
「呿!这淫荡鬼!」
柳娇儿双臂一甩,从宽袖中伸出两条细线,却是两条极细的蛇鞭!
谁料那身影也不与柳娇儿硬碰,再次转身,在裴清等三宗五门中人前一晃,逼得各人出手运招,却忽地往台下一跳,冲出菜场,眨眼消失不见。
「这是!……」
台上众人惊魂未定,面面相觑。
「毫无疑问,那就是……元、玉、容——!!快追!」
「元箐呢?元箐不见了!」
「她把元箐带走了!」
「追!快追!元箐是老子的!」
「这些镇民怎么办?」
「一个都不肯透露元玉容的行踪。都给我杀!全部杀光!」
「把这元家镇,也全都烧做白地!」
…………
玉容用细小的手臂揽住娘亲,在元家镇上一路狂奔!
这是醉情功法的独有法门。
「情深不寿」!
玉容虽转世投胎,但体内仍带有上一世魔王的魔气。这一股魔气,一直被玉容留藏在双屌之中,以备不时之需。
碰上危急时刻,便可运用法门,催动魔力,于短时间内获得远超实际的蛮横功力!
但此法对身体伤害极大,魔气消耗之后,也无法再做补充,是玉容的救命法宝。故一直不愿使用。
但是……
自己应该更早下定决心的……
玉容无比自责。
自己竟然亲眼看着大伯人头落地!
那可是元肃大伯啊!
虽然古旧,死板,但那也是疼我爱我的大伯啊!
元箐未婚先孕,玉容天生异象,大伯都毫不在意,全然接纳自己为元家家人!哪怕这和他严肃老派的作风全然不符!
玉容开创醉情功法,让元家上下都长出大屌,府内天天淫声浪语,大伯也极力掩盖,只是反复提醒自己修行为重,不可纵欲过深。
自己早该听大伯的!如果早一点用功修行,早日突破情劫……今日也不会……也不会……
大伯直到最后一刻,还想着提醒自己逃命!
元玉容生来没有父亲,大伯就好像父亲一般。
而自己……却眼睁睁看着大伯死去,什么也没有做!
大伯已经死去,只有娘亲,决不能交给他们!
无论如何张狂出格,我元玉容,也绝不能做无父无母之人!
元玉容搂着母亲,一路狂奔。
元箐则早已哭成了泪人儿。
在镇口,一个侍女正躲在屋角中,一脸紧张地向镇内张望。
玉容看了她一眼,一个拐弯,将她搂在了另一只手里。
那侍女受此惊吓,尖叫出声,惊魂稍定,才看向身畔,发现是小姐和三小姐。
「小姐!我还以为你们……」
「我们……没事。」
元玉容咬牙切齿地答道。
这侍女正是玉容屋内一员,名唤飞翠。
玉容不在,她离府采购,顺带寻找小主,这才躲过一劫。
整个元府……上下百口,自己就只能救出来这么两人……
玉容的心,很痛,很痛。
玉容离了元家镇,没走大路,拐入山中,继续一路狂奔。
时间久了,元箐也察觉出不对劲。
「容儿……你平素可无这般功力,这样跑下去……你的身体可受不了!」
玉容不作回答。
「你方才十岁,纵你有何等奇遇,也无法支撑如此消耗!」
「快放我们下来!」
飞翠也察觉不对,喊道:「小姐!小主!不可如此拼命!您先歇息一下!放我们下来!」
玉容充耳不闻。
三人继续一路狂奔,又冲出去几百里地,直到天色渐暗,玉容才放慢脚步,两腿一软,栽倒在地上。
元箐和飞翠也一同摔倒在地。元箐顶着大肚,立马爬起,扑向宝贝女儿。
玉容浑身是汗,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已经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这……女儿!你……你怎么这么傻啊!」
元箐一把抱起女儿,眼泪哗地就再次流了下来。
玉容方才十岁,身躯娇小柔弱,抱在怀里,异常地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