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貌似我在大陆上游历了很久,貌似只听到过一点传说,还是很不靠谱的那种,可能,真的已经……」
「罗伊,我们离开这里吧,你可能是最后的血族了,再次回归这个世界,建立起你的家族,我可以在死前继续辅佐你……」
罗伊站起来,默默的走回自己的房间,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背后一块玻璃刺向他的时候,也没回头,因为玻璃在将要刺到他的时候就停住了。
「不错,还有力气反抗,我和你一样年轻的时候,也这样,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觉得只要有毅力或者勇气,就什么都办得到……好不容易能活下来,就别挣扎了……」
莫里斯也跟进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小口,然后慢慢的扒开梅丽莎的手,拿走玻璃,让维纳把披风脱下来,给梅丽莎披上。
「其实,你没输,至少我们没什么办法对付上天的你。维纳,把梅丽莎拖后面去。」
维纳心里冒出一句胡扯,但是还是按照莫里斯的话把梅丽莎拖去了后面。
「输了就是输了,别人可不会管你是怎么输的。」
「你想自杀?」
莫里斯往罗伊的书桌上一坐,然后又给罗伊倒上了一点酒。罗伊把酒一饮而尽,然后对着莫里斯招招手。两个人再一次来到露台。罗伊指着城堡下面的城市。
「我们刚刚进来这里的时候,下面,住满了人,那时候,热闹极了,大家把这里当成,理想乡……我们不在受到追杀,可以在这里定居,可以……」
接过莫里斯倒的红酒再次一饮而尽,罗伊看着城市。
「现在的情况你们看到了……这里,只剩下这作城堡,还留有理智的人,已经数不出几个了……你应该见过芙蕾和蕾芙了吧,那不是魔法……她们两,是双胞胎,用生命链接相互捆绑着彼此罢了……她们疯了,她们以为自己是一个人……你也看到了胡弗叔叔,他以前是个好人……他真的是个好人,甚至对人类,都算是个好人……至于贝蒂阿姨,你看她,她每天都想出去,可惜就无法踏出那一步……」
「那你呢?」
又灌下一杯酒。
「我?我只能在这里假装对他们每个人都很满意,让他们沉浸于自己编织出来的梦……我把芙蕾和蕾芙当成一个人,胡弗叔叔说什么我都只能说好,至于贝蒂阿姨,每次和她计划上一遍又一遍,离开了这里,出去后如何重建全新的血族……」
「那你呢?」
罗伊看了看莫里斯,这个学者把问题又问了他一遍,然后看了看酒瓶,莫里斯笑了笑,给他再倒上一杯。
「还能怎么样,自甘堕落,得过且过,浑浑噩噩……」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不离开?」
罗伊抓着自己头发。
「就如同贝蒂阿姨说的,有什么地方,能容忍一个血族的余孽呢……」
莫里斯坐在围栏上,给罗伊又倒上一杯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点,把空掉的酒瓶丢下去。
「维纳,帮我们再拿两瓶过来!」
「为什么他们能刚打完就在那儿喝酒?」
「我们其实赢不了,能避免战斗是最好的选择……」
维纳给莫里斯和罗伊各递上一瓶酒,然后就退出了一个距离,让他们继续谈。
「任何一个种族,唯有通过实力,才能立足于大陆上,而不是期望别人能容忍,人类不接受你,就用强大的力量让他们屈服,用不着把人类都打服,只要让他们觉得,和你打得不到任何好处,还有很多坏处,就行了。尤其是这种大陆还处于乱世的时候,如果是一个统一的帝国反而麻烦,而现在这种诸国林立的情况,反而是最好的时候。」
罗伊看着莫里斯,开始有了点兴趣。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我可是个阴谋家,我最讨厌的就是世界和平,我最喜欢的就是天下大乱!唯有如此,才有我的用武之地,我的所学才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你愿意当我的顾问吗?」
「抱歉,我是勇者的顾问。」
「所以像你这样的人就负责点火,至于火究竟会烧成什么样,就不关你的事情了?」
「那是当然。」
莫里斯和罗伊碰了碰酒瓶,然后各喝了不少。
「不光是我出不去,那个女祭司也出不去了。」
「因为罗兰大公?」
「嗯,我的父亲,自从我的母亲去世以后,就把自己关在顶层,你们可以去尝试一下……」
「你没尝试过?」
「我刚才和那个女祭司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明白了……」
莫里斯跳下围栏,向房间走去。
「如果我们失败了呢。」
「继续这么苟活着,直到我也疯了……」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已经疯了么……」
罗伊把酒瓶里剩下的酒都灌了下去,然后把酒瓶往地上一丢。
「跟我来。」
罗伊带着莫里斯一行人走到一个旋转的楼梯下。
「就在上面。」
莫里斯盯着罗伊看了一阵子,点了点头。
看着罗伊越走越远,贝蒂还跟在罗伊身后喋喋不休离开镜中城后的计划,莫里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了?」
莫里斯摸了摸罗莎莉的头。
「多读书,就懂了……」
「嗯?」
「到上面,就明白了……」
莫里斯带着一行人踏上旋转楼梯,随着不停的额走,似乎楼梯也永远没有镜头,看着周围永恒不变的景色,无论往上还是往下,都只剩一片黑暗。
「把梅丽莎一个人留在下面,好吗?」
「你以为梅丽莎还活着?」
听着莫里斯的话,维纳,罗莎莉都下了一跳甚至潜在阴影里的咪噜尾巴都竖起来了。
「刚才我碰到她的时候,确确实实的有触感啊!」
「某些人在时空之轮里做梦还……」
「停!停!我认输……」
「把我们困在这里,也是没意义的事情哦,毕竟你需要这个!」
莫里斯抬头喊了一句,然后举起贝蒂给他的血液收集袋。头顶的黑暗似乎消失了,随着众人走出旋梯,走上一个房间,看着一条漫长的走廊,莫里斯再次摇头吐槽了一下血族的品味,他们总喜欢待在自己城堡的顶端,而且喜欢叫这个地方王座之间,然后通往这个王座之间就喜欢只留一条路,还非要搞成那种超长超长的走廊,也不知道什么审美……
看着如同皇宫大殿一样的王座之间,王座上并没有坐人,莫里斯一行就绕过了王座,走进了后面的房间。
「现在的人已经如此野蛮了吗?不经主人的允许,就踏入主人的卧室。」
一张大的有那么点夸张的床上,躺着两副骸骨,旁边的摇椅上,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看起来一脸沧桑的男人。几个女人着看两副骸骨和满是血迹的床和地面,感到了不适。男人看也没看莫里斯一行,只是伸出手,莫里斯把收集血液的袋子递给他。
「伊芳,罗伊,新鲜的血,多喝一点,多喝点就好了……」
男人打开袋子,献血就涌出来,浇灌着两副骸骨。
「罗伊!」
听到男人对着骸骨说话,三个女人终于反应过来了,莫里斯那句你们会懂事什么意思……
「鲜血大公,这有什么意义呢?」
听到鲜血大公几个字,男人缓缓的转过头,看着莫里斯。
「意义?生命的本身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你就一直待在这里玩过家家?」
看着看向自己的鲜血大公罗兰,莫里斯翻出一本历史书,开始朗读。
「鲜血大公罗兰·席尔瓦尼亚,曾经反抗魔王的英雄,在生命临近终结之时,也走向了疯狂,为了研究永生,大公疯狂的抓捕活人做实验。本来一片欣欣向荣的公爵领变成了人间地狱,大公的近卫血骑士们肆意的抓捕人类,残酷的收集鲜血,面对公爵的暴政,残存的人民开始了激烈的抵抗,抵抗着的领头人正是大公的妻子伊芳·席尔瓦尼亚,公爵领继承人罗伊·席尔瓦尼亚。疯狂的大公因为受到众叛亲离的刺激,彻彻底底的陷入疯狂,一人杀光自己的城堡,面对苦劝自己的忠诚下属胡弗,大公捏碎了他的脑袋,大量的手下或逃离或加入了反抗他的队伍,最终在纳乌姆河边,鲜血大公带领着他最后的近卫血骑士们,围剿反抗军,双方激战了三天,激战中大公亲自击杀了伊芳·席尔瓦尼亚和罗伊·席尔瓦尼亚,但是已经没有退路的反抗军没有退缩,继续战斗坚持到了各国的援军抵达。当最后一名血骑士倒下的时候,人们发现失去了鲜血大公的踪迹,只找到了他的头盔和一把剑,最终,鲜血大公被认定死于乱军之中。当然那条纳乌姆河,就是外面那条,不过被改了名字。」
「莫里斯,整个这一切都是幻境?」
「嗯,也不能说是完完全全的幻境。虽然整个镜中城,不过是鲜血大公用自己的力量制造出来的一个梦境……在梦境中,他的妻子依旧在这里陪着他,他的儿子有点叛逆,他的手下是条忠诚的老狗,他的女仆长有那么点神经质,他的人民还在安居乐业……你所遇到的,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是他用血系魔法弄出来的……或者说,是他自身疯狂的一部分。所以,这就是我们见到的贝蒂和罗伊永远无法离开镜中城的原因。」
罗伊再一次回到了他的书房,看着死死的盯着他的女祭司,也学着莫里斯的样子坐在书桌上,或许他只有小孩子的时候这么干过,后来再也没正儿八经的这么坐在书桌上。
「你还没想起来吗?」
「什么?」
「呵,自己怎么死的……」
梅丽莎楞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恐惧。
「梅丽莎姐姐,它们,它们数量好多……」
看着面前源源不断的血奴,梅丽莎尝试着做最后的抵抗,就在刚才安说自己已经丢出了最后一个根寒冰箭,雅各布的箭已经射完了。
「你们想办法先走……我腿伤了没办法跑了,能多顶一会顶一会吧。」
看着雅各布的背影,梅丽莎没有办法,只能拉着安逃跑,背后传来血奴淹没雅各布的声音和他最后的惨叫。
「小姑娘,快跑,嘿嘿嘿……」
从雾气中传出来的声音让梅丽莎和安恐惧,但是看着身后成片成片的血奴,她们只能冲进浓雾中。
「梅丽莎姐姐,我不想死……不想死……」
安的胸口直接被人用爪子穿过,一个大洞血在不停的往外涌,无论如何尝试,梅丽莎的治疗术都无法愈合这么大的伤口,看着安慢慢暗淡下去的眼神,梅丽莎咆哮着向周围乱挥着手上的战锤,然后战锤就被一只爪子接住了。
「抓到你了!」
自己的视线为什么在翻滚,我的身体为什么在那里……
梅丽莎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早就死了,死在镜中城的门口。
「我……」
罗伊解开自己的上衣,指了指自己胸口一道贯通的剑伤。
「我也一样。」
然后又倒上两杯酒,一杯给了梅丽莎,一杯给了自己。
「所以说你乖乖的解脱不好吗?死犟着不走……万一他们解决不了父亲,你就只能和我们一样永远的徘徊在这里了……」
梅丽莎的眼泪喷涌而出,罗伊则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罗兰·席尔瓦尼亚已经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怪物,一爪子把整个王座之间的天花板给掀掉了。巨大的翅膀上满是破洞,两只爪子上满是沟壑,身体就如同缝合怪一样看的令人作呕。
「嚎!」
「你的生命得到了延续。你还记得你的老部下吗?」
罗兰一爪子拍下来,被维纳躲开,然后踩着他的爪子把剑插进他的手臂往他的头部冲过去。
「你阴我,我不服,再打……」
「别打了,别打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大,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老大,先锋我来当。」
「老大,断后我来,你先走。」
「老大,我老婆给我生了一窝,我有儿子啦!哈哈哈哈哈,我有儿子啦!」
「切,老大你才一个儿子,我的儿子都可以组一支小队了……」
「老大,我老喽,都打不过小少爷了……」
「老大,你不能这样!那可是你老婆和你儿子!你会后悔的啊……」
「老大,回头吧……别……」
胡弗的样子在罗兰的脑海里闪过,最后自己捏碎他的头的时候,他也没反抗,眼神中只有无限的悲哀。暗影能量的射线扫过整个地面,直接把整个王座之间切掉了一大块,但是再强大的攻击,没打倒人就是没用的。
「你还记得你的儿子吗?」
婴儿的啼哭声让罗兰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这意味着他有了子嗣,家族得到了延续。
「恭喜老爷,是一位少爷。」
「老爷恭喜,是少爷一位。」
看着一左一右两个女仆向他道喜,虽然他很别扭于这两个人非要这么搞么,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不适宜说她们什么,说了她们也不会听。冲进产房,看着自己的妻子和襁褓中的一个小东西,总觉得那个小东西好丑……
「哇,父亲大人好厉害!我长大也要和父亲大人一样强大……」
「死老头子看剑,你给我退休吧!本大爷比你更适合统领席尔瓦尼亚……疼疼疼……」
「父亲大人,我搞砸了,我做了我能做到的最大努力……我按照书上的那些知识去尝试治理那个镇子……结果……」
「父亲大人,喝一杯?」
「我不是盼着你死,天底下哪有盼着父亲死的儿子……」
「父亲我们这样会失去民心的……」
「父亲你一直教育我说我们是人类的一支啊,不过是走的路不一样罢了……」
「父亲,如果你再这样我只能……我只能站到你的对面!」
「母亲!母亲!你都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你疯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罗兰的剑刺穿罗伊的胸口的时候,那个曾经崇拜过他,又鄙视过他,最后理解他的儿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唯有仇恨和不甘……
巨大的翅膀已经被切断,无数的腐败的肉体或被削掉,或被焚烧……
「对了,还有你的夫人。」
「哎?哎!喜欢我,一见钟情……现在还有这么纯情的人?不对,这么纯情的吸血鬼?」
「我很忙的哟,我还有很多书要看,还有很多实验要做,没空天天和你在一起腻歪。哈?结婚?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
「很痛苦吧……很绝望吧……没事的,如果你真的一无所有了,咱们就跑去游历大陆,你当我的护卫,有我这个法师在饿不死你。」
「没事没事,姐姐在,我丢了隔音魔法,你就算哭出来也没人知道……」
「今天起我就是大公夫人了?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孩子?要什么孩子,老娘最讨厌那种精力旺盛成天捣乱又说不通道理还扯着嗓子哭不停的小王八蛋了……」
「关于我怀孕了你跑出去偷腥这件事!看在你跪洗衣板的份上我放你一马。好歹也是个大公了,有几个情人也不算过分,但是你敢往家里领试试!敢有私生子试试!别忘了当年我怎么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手脚轻一点,弄疼他怎么办,他一定会长的和你一样帅气,或者说,可爱?」
「听说你最近在到处给人烙那个什么血印?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也秀逗了?要这样的忠诚有什么意义,要听话你应该去当个亡灵法师,亡灵法师的下属都是绝对忠诚的死人!」
「开什么玩笑,说了你是个大老粗,有空多看看书,什么永生就从来没有人成功过,多厉害的天才都没有成功过,集合全大陆最厉害的人才和所有的资源都没人成功过,所有这种实验最后的结果统统都是失败,而且搞的王朝灭亡分崩离析,我警告你别动什么不应该有的心思。」
「你疯了吗?都是你的领土你的人民!」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连我都不信,你是不是想给我也烙上血印!」
「背叛?我只希望你能变回以前那个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很心痛你知道吗?」
「我先去下面等你,这样,你就不会怕了吧……」
罗兰记起自己的剑刺穿伊芙的胸膛时,伊芙看向自己的目光,很复杂,有温柔,有怜悯,有恨铁不成钢,有责怪……
巨大化的罗兰双腿被削断,整个身体跪在地上,张开巨大的双爪……
罗兰感觉自己正跪在一片草地上,伊芙和罗伊站在他的面前。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伊芙看着捂着脸的罗兰,流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这么多年很痛苦,很难受吧……早和你说了,别去试,我才是魔法方面的专家,不听……但是老娘我走背运,谁让我是你老婆呢……除了当然是选择原谅你我还有其他的选项吗?不要再勉强自己了,亲爱的,我从来就没恨过你,自然你也不用征求我的原谅,如果要道歉,向别人道歉去吧。」
罗伊则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罗兰。
「早和你说了,老头子不好好安享晚年想什么呢,早点让我上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其实,有个过于强大的父亲和母亲,我并不开心,因为想超越你们,太难了……我真的崇拜过你……我真的憎恨过你……我也理解了你,因为我和你一样胆小怕死……既然你个死老头非要向本大爷道歉,本大爷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罗兰张开双臂,把伊芙和罗伊拥在自己的怀里。巨大的双爪扫过整个王座,最后却如同是在拥抱什么一样,以至于双爪都插进了自己的身体。
「他,似乎是在流泪?」
看着巨大的怪物嘶嚎,罗莎莉似乎感觉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有一些怪物也好,邪恶也好,其实也挺可怜的,痛苦的活着,赐予它们解脱,也是你这个勇者的责任哦。」
一个声音突然在罗兰的脑海中响起。
「对了,再提一句,你还记得我吗?」
罗兰抬头看着一直在对他喋喋不休的那个学者,但是这句话貌似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仿佛是直接是通过灵魂在和他对话。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学者。
「见过罗兰大公,您好,鄙人莫里森,是一位考古学家。」
「博学?哈哈哈……大公您真是太抬举鄙人了,只能说术业有专攻吧。」
「这是鄙人在和一群冒险家一起探索一个血族遗迹的时候拓印下来的,大公你看看有没有兴趣。报酬?当然得收一些……毕竟冒险者们拿走了宝藏,而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带着宝藏什么的,容易没命,所以只有靠自己的知识赚取一些活动资金,想必您可以理解。」
「我真的很羡慕大公您这样的长生种族,毕竟这个世界太大了,有太多的遗迹可以去探索,而我恐怕是没这个机会探索完,研究懂,能活着真的太好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死后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就会有变数不是吗……」
「鄙人要告辞了,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可以去继续自己的考古旅程,在这里我也祝愿大公您一切顺利。」
「是你!是你给了我血印的魔法,是你勾起了我对死亡的恐惧!」
虽然罗兰向着莫里斯咆哮,在旁人听来,无非是一种嘶吼,罗兰的核心已经露了出来,暗系的能量聚集着。
「哈哈哈,我的确给了你血印,选择使用的不是你吗?我也说了我对生命的认识,害怕的不也是你吗?我可没让你用血印,也没告诉你要去追求永生。」
「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一切!」
「难道不是你自己毁了自己吗?最后的最后,还要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别人头上?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一些,也无妨。」
罗兰眼前的幻象消失了,看着自己胸口的核心上,是一把剑,剑上的光芒涌进自己的身体里,感觉着自己的核心碎裂,光明的力量摧毁着自己的身体。
「吼!吼!」
巨大的罗兰化成了细小的红色碎片,如同雨一样开始飘落。
「我们,得走了……」
随着莫里斯的叫喊,维纳和罗莎莉拔出插在罗兰身上的剑,也跟着莫里斯开始跑路,看着咪噜手脚并用的跑路,莫里斯微微笑了笑。
「也不用那么着急……」
莫里斯不紧不慢的走着,身后的城堡开始崩塌,路过罗伊的书房的时候。
「哟,学者……多谢……」
莫里斯向着空无一人的沙发点了点头。
「披风,谢谢……」
梅丽莎把给自己披着的披风交换给莫里斯,莫里斯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披风,拍了拍灰,重新丢还给维纳。顺手还从酒柜里顺了两瓶酒。
在下山坡的时候,几个人看到头和身体被分别插在木棍上竖在路边的梅丽莎,看到内脏被掏空了挂在树上的安,还有被吸成人干的雅各布。对于他们的遭遇,莫里斯只能表示遗憾。
走到河边的时候,莫里斯看了看已经崩溃了一半的城镇,看到在河边的贝蒂,兴奋的看着河面。
「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对不对!」
莫里斯向着一处空旷处笑了笑,点了点头,说了句祝好运,然后自己带头跳进了河里。当几个人再次从水里浮出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正常的世界。上了岸以后,维纳用火系斗气帮几个人把衣服烘干,至于咪噜,她直接用甩的……
然后莫里斯带着几个人开始向市政厅走去……
「全完了,都他妈完了,你我都他妈死定了!」
「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没问题吗?你不是说能搞定吗!」
随着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兰姆子爵和执政官惊讶的看着走进来的莫里斯一行。
「额,我说过什么来着的?你们的护卫在我们看来,和土鸡木狗没什么两样。」
听着执政官喊卫兵,莫里斯笑了笑找了张沙发坐下。
「啧啧,想把我们关死在镜中城里,真有你们的啊……」
「莫里斯先生,我们可以解释……」
莫里斯看着兰姆子爵微微一笑。
「维纳,宰了他。」
维纳没什么犹豫直接拔剑刺穿了兰姆子爵的喉咙。被莫里斯盯着的执政官咽了口口水,吓的有点瑟瑟发抖。
「好好活着吧,虽然你大概率会觉得还不如死了。因为要不了几天,就会有个讨厌的家伙过来找你了,呵呵。」
惊魂未定的执政官看着空旷的市政厅,想到莫里斯他们已经走了好久了,才发出和女人一样的尖叫。
「卫兵!人呢!人都死绝了吗……」
三天以后,西蒙站在市政厅看着被毁了一半的城市发呆,在橡木村听说莫里斯准备去国外还庆幸这个灾星要滚蛋了,结果没两天就给自己来了一个惊喜……
「大人,用了吐真剂以后他招了……」
「大人,这是在旅馆里找到的一个信封……」
西蒙看了信,大概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拿到了执政官的供词,知道了这两个傻逼到底干了些什么。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件事,这里我们又可以换上自己人……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