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宁溪镇一座大宅子里,那林员外正在端着杯子品茶,刚喝下一口,就听见有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老爷……”那下人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是见鬼了还是怎么地?能不能把气捋顺了?”林员外板着个脸,重重的将茶杯给放在了桌子上。
“呼……老爷,咱家的五个壮士,都……都被那小子给打趴下了,就只是一个照面,吓得小的急忙跑回来。”那下人急忙调整了呼吸说道。
“什么?”林员外吓得站了起来。
要知道那五个壮士可是他花重金请来的,可是方圆十里数一数二的高手,难道那小子真的有来头,林员外皱着眉头,不安的来回踱步。
“那小子现在在哪?”林员外担心的问道。
“小的当时吓得半死,当场就逃回来了,那人的行踪不得而知。”下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看来惹到不得了的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去外地躲一躲。”
林员外说着,就吩咐下人收拾东西去了,不过王玉石根本没有打算回来,而是赶往他的目的地了。
半年后,已经入冬了,寒风如往年一样的刺骨,在一条大道上,一辆马车艰难的往前驶去,虽说地上的雪不是很厚,不过也有些寸步难行。
一个人正顶着严寒,架着马车,其身穿大棉袄,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两只眼。而马车里坐着两人,一人身穿皮草,脸同样裹住了,另一人却只穿着一件长袍,似乎对于寒冷一点都不在意,这人长相普通,看起来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两眼无神,脑袋随着马车晃动着。
“师弟,你确定那小子往这走了?”长袍男子开口问道。
“师兄放心,犬厉不会出错的。”身穿皮草的人回答道。
“有飞行法器不用,偏偏要走着寻味道,早知这样,师兄我就不跟你出来了。话说回来,要是师兄我没记错的话,前面就到了白煞山,那里可是邪修盘踞的地方啊。”长袍男子不动声色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你我进去之后,小心行事,不会有人认得出的。”皮草男子摆了摆手,回答道。
“我等身为名门正派弟子,要是在那污浊之地被人认出来,岂不是将师父他老人家的脸给丢尽了?”那长袍男子皱了皱眉头。
“师兄,那白煞山修士数以万计,鱼龙混杂,我等乔装打扮一下,没人能认得出来。”皮草男子劝说道。
“那就依你吧,找到人后就撤,别像前几日一样,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刚出关就答应帮你忙,不计回报,可不想惹一身麻烦。”长袍男子说道。
“嘿嘿,放心吧,这事成了之后,师弟一辈子都记得师兄的鼎力相助。哼!王玉石,你等着瞧吧。”皮草男子冷笑着说道。
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皮草男子伸头出去看了看,只见远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脉,下面是一片森林,延绵不知多少里。
皮草男子拍了拍赶马车的棉袄男子的肩膀,跳下了马车。不远处有一座小屋,看起来像是哪个猎户所搭建的,便好奇的走进一看究竟。
“来着何人?”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小屋里传出。
“见过前辈,在下乃是慕名而来的修士,想要进一趟这白煞山。”皮草男子急忙停下脚步,朝小屋喊道。
小屋吱呀一声,门便打开了,出来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皮草男子见状,急忙走了过去。那道袍男子指了指脸上,皮草男子点了点头,将帽子脱了下来,露出了一副英俊的脸,竟是那与王玉石有过一面之缘的钟宇凌,此时的他正与那叫犬厉的跟班和其师兄,追寻着王玉石的踪迹。这时,钟宇凌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向身上袭来,但却没有动弹。
“嗯……练气五层,车上的人是筑基修为,几人要进去?”道袍男子打量着钟宇凌问道。
“三人都要进去。”钟宇凌老老实实回答道。
“到白煞山所谓何事?”道袍男子质问道。
“我等到白煞山想买些材料,有些东西,外面不太好买。”钟宇凌眨了眨眼说道。
“哼!这种打掩护的话就不要说了,谁不知道你们是冲着龙凤斗大赛来的?也不是刚好到我轮值,我说什么也要去看看热闹。”道袍男子一脸邪笑的说道。
“喔?这个……”
“咦?看来你真不是冲着龙凤斗而来的,不过这次也算是赶巧了。这龙斗凤大赛乃是白煞山有名的人物,花十娘所举办,这花十娘平日里做炉鼎生意,每五年举办一次比赛,给自己造势。这龙斗凤大赛专门邀请男修士参加,在不借助法术和丹药的规则下,与花十娘手下的炉鼎进行交合,若是将炉鼎拿下,便算是赢下一场,假如一路取胜,最终还会由花十娘亲自出马,那花十娘可真是个人间尤物。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哪个修士能撑到那个时候。”道袍男子说着,不禁有些向往之情。
“那可真是赶巧,按照前辈所说的,在下定要去参加一番。”钟宇凌一听,便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