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不愿深入去想她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
似乎他不想,就不用愧对任何人,就可以问心无愧肆意妄为地欺负她。
可听她一句句诉说着她困难时期的点点滴滴,他不得不面对。
他知道她说的只是冰山一角,可仅仅是这冰山一角,也让他难以承受。
要不是走投无路,怎么会什么事都依靠一个外人?
眼前似乎出现了她被唐家父母扫地出门,被亲朋好友冷眼相拒的样子。
挺着个大肚子趴在洗手池前吐得昏天黑地的样子。
难产时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照顾着孩子却又为买不起奶粉而愁眉苦脸的样子。
犹记得,恩希怀孕后,基本上走到哪都有人看着,走一步都有人扶着。
生产时,疼爱她的父母,宠爱她的哥哥,深爱她的丈夫,以及他,都在不远处陪着。
而她却是难产,难产,只有赫连弈和她那个冒冒失失的朋友在她身边。
这一刻宫凌觉得自己混蛋极了,对身旁这个刚被自己凌辱一整夜的小女人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怜惜的感觉。
“对不起。”宫凌轻吻着她的唇瓣,像是呵护这世间最珍贵的瓷器一般。
“是我混蛋,我该死,以后我们好好过好不好?”他说着话吻着她的唇流连着下移。
在触碰到她脖子上的咬痕时明显感受到她身上传来一阵战栗,像是刻进灵魂里的恐惧一般。
“别怕。”他安抚着,一触即离的吻像是羽毛轻扫,试图安抚着她痕迹遍布的躯体,绝望悲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