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就像是宿命的轮回一样,景正卿就在快要达到营地的时候,遇到了沙俄空军和倭国战机的交战。
而一架倭国的飞机刚好被击中,坠落到了一个小村子里,景维君本来正在这个小村子里歇脚,尽管他躲过了这场灾祸,但是却有不少村民遭殃了,很多人人家的房子被毁坏,并且烧起了大火。
景正卿总不能坐视不管,于是脱下外袍就带领着村民们一起救火,他临危不乱又思路清晰,所以在他的指挥下,抢救出不少人。
但等到大火完全扑灭,把人也都救出来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景正卿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十个指头在和村民一起剥开瓦砾救人的时候也是伤痕累累,手臂上满是道道划伤。
因为小村子缺医少药,于是他只好带着村民去前面沙俄军队的军医所求救。
而当他疲惫不堪的坐在椅子上,困乏的眼皮都要睁不开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道纤细的身影捧着酒和纱布走了进来。
景正卿有点分不清楚自己是做梦还是醒着,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居然此刻又温婉柔静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如两人第一次在医院相见时候的情景。
只是他现在的心情和那时已经不太一样了。
他看着盛芳菲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他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他觉得就算是梦也无所谓了,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然而当酒撒到了他的伤口上,那股冰凉和刺痛一下子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抬眼看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年轻女子,看着她清丽绝伦的面容,景正卿张口发出了沙哑的喊声:“芳菲?真的是你?”
盛芳菲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沉静如水的在帮他处理伤口,唯独那轻颤的指尖泄露了此刻她内心其实一点也不平静。
盛芳菲也没有想到景正卿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和状态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样子,好似几天几夜没有睡过一样,他看起来憔悴又疲倦,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而下巴上满是青青的胡茬。
可就在刚才他还强打着神把受伤的村民一个个的扶下牛车,交到沙俄医生的手里。
看着他一边神色凝重的把村民的情况用俄语说给沙俄的医生听的时候,她才注意到他微微干裂的嘴唇,那是多日没有喝水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