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姨想了想,说:“好像是姓年,叫什么想不起来了,还带了一堆礼物,说要拜访持之。”
陆鸢立刻看了看季则,季则和两人说了一声就朝着房的门没关严实,他才刚靠近就听到年科恒的声音自书房里飘出来:“一直说要来拜见陆总的,但总是没机会。”
没有听到陆持之的声音,季则正想闯进去,被陆鸢拉住了,陆鸢小声说:“你别管,我哥会搞定的。”
季则站着没动,听到年科恒又说:“上次季则来公司说要解约,但是听了他父亲的事情之后就走了,也没再提起过,我合同都准备好了,就等他来。”
季则又想进去了,他和恒月的合同两个月都不到了,年科恒这是明晃晃的来打劫的,还是来打陆持之的劫。
“所以你是来找季则的?”陆持之问。
“不,我是来找您的,季则的合同我给您带来了。”年科恒想让自己的语气尽量不卑不亢一些,但是陆持之的眼神太具有威压性,他不自觉微微弯了身子。
“想换什么?”陆持之又问。
“什么都不要,就是交个朋友。”年科恒语气十分谦卑,还站在门外拉着季则的陆鸢心想,这哪里像是来交朋友的,就差认爹了。
陆持之没有看年科恒放下的合同,而是问了句:“当初你女儿到底有没有被霍其深带走?”
年科恒的脸色猛地就白了,陆持之知道了?
年科恒已经没有了交朋友的心,他现在只觉得害怕。
“就算霍其深当初带走了你女儿,你心里也很清楚他不会伤害你女儿,他和你一样自私自利、爱惜自己,怎么可能让自己背负人命债,更不可能去让人抓到自己绑架人的把柄,他从头到尾不过是为了出出气。而你,既了解季则,也了解霍其深,你知道自己带季则去不过是给霍其深出气的,好让他不要找恒月的麻烦,在这整个事情里,你从头到尾没有一点顾忌过季则,你想的全部都是自己的利益,还拿你女儿做筏子,一手的好算计。”陆持之声音很冷,眼神也很冷,他没有生气,只是在平静的诉说一件事。
年科恒不说话,也不敢说话,陆持之冷笑着反问:“我有一句说错吗?”
“季则对你先是朋友,再是老板,当初他进你公司的时候,你公司还什么都不是,他选你,不过是因为你帮了他。当初你是为了义气也好,为了利益也罢,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以你们公司当初是实力是配不上他的,恒月能做到现在的规模,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劳,他从来都不欠你的。”
年科恒呼吸变得有些轻,这么多年的事情,他早就忘了,那年季则刚红,他想签季则,季则怎么可能看得上恒月。但是季则身后又没什么靠山,到了酒席上免不了有各怀鬼胎的人想把人灌醉了再说,季则不肯喝,对方不依不饶,当时他正千方百计跟着季则想让季则答应他签恒月,看到那种情形冲进去就和那群人打了起来,最后季则当然也没什么事,他也顺利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商机,并许诺季则永远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事情。
后来,季则除了性子拗一点,根本不会因为钱和公司吵闹,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来了,那天他对季则动手的时候就知道他和季则完了,可他知道是一回事,被陆持之说出来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你和霍其深之间的恩怨,和季则那件事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吧?季则不过是你给霍其深的诚意而已,又或者说,你从头到尾都知道你女儿根本一直都在你自己人的保护之中?”
陆持之想到季则的笑,这些事情他是从不和季则讲的,季则性格里有一种难得的纯真,又总是很愿意相信人,他不想让季则知道自己相信了这么多年的人其实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宁愿季则从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