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不可能,我儿子胆子小从来没跟人打过架,更别提把人打进医院了,这一定是误会!”郑秀梅把儿子拽起来,着急到,“快,跟警察叔叔说,人不是你打的。”
“妈……”沈铭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行了,监控都拍到了还能冤枉你们不成。”小警察说完电话响了起来,是医院打来的,他直接按了免提。
“病人情况不是很好,肋骨被打断好几根,中度脑震荡,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治疗费保守估计六万多。”医生说。
郑秀梅听完,眼前一黑,身子一个踉跄朝地面栽了过去,沈常河赶紧把人扶住了,“多少钱我们都赔,只是能不能先让我孩子领走,带着一身伤再留下什么病根可怎么办。”
“过来签个字,等对方联系你们吧。”小警察有点不耐烦,“你们这些做家长的,生了孩子不好好管教,出事了才知道后悔。”
“六万多啊,孩子学费都没凑齐,咱拿什么赔人家……”郑秀梅脑袋嗡嗡直响,眼神直愣愣的,一副天塌下来的颓废样子。
“六万多只是医药费,这要看对方决定私了还是公了。”小警察说。
“意思是不止六万?”郑秀梅愣了大半天,突然冲上去抓住他手臂,跪着哀求到,“警察同志,你帮我们跟那家人说说,我们家真没有那么钱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呜呜呜……”
“你这是干嘛,赶紧起来!”小警察吓了一跳,连扯带拽把她拉了起来,“要赔偿还是怎么样都是受害者说了算,你求我还不如赶紧带孩子回去看看伤。”
“爸,我想回家。”沈铭拉了拉沈常河外套,小声说。
“好,爸带你回家。”沈常河说,“秀梅,咱回去吧。”
沈铭进派出所后一直蹲着,直到刚才起身才发觉右脚疼的厉害,动一下就钻心的痛,疼的他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忍着痛挪了一小步,脚还没抬起来叫出了声:“唔……”
“儿子,你怎么了?”郑秀梅听到动静,赶紧跑到儿子身边,着急到,“哪里疼快告诉妈!”
沈铭到底还是个孩子,啜泣半天实在忍不住疼,大声哭了出来,“脚疼……疼死了呜呜呜……”
沈常河撸起儿子裤腿一瞧,踝骨那处肿的像馒头,小腿上还有不少旧伤,看着触目惊心。
“快把鞋脱了!”屋里一个老警察连忙说,“怕是骨折了,赶紧背孩子去医院!”
“你回家拿钱,我背小铭去赵大夫那!”沈常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