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还的确醉了,只是他喝多酒一向安安静静的,给人一种没什么事的错觉。
嘴巴里有酒味,他有些想吐。
“已经到学校了门口。”他说。
萧培无声地挑挑眉。
电话挂断了,俞还转过头:“那没其他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萧培这才怀疑俞还已经喝多了,但没有说什么,只道:“那俞老师慢走。”
他们还是顺路的,到花坛才需要分开两边走,俞还却先行一步,留萧培在原地摸着下巴思索给他打电话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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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究望他们算是放假早的那一批,其他系还没考完试,要到下周才能回。
俞还要留到最后才能走,也不着急收拾东西,楼里没人走动暖气都变得不那么暖和了,办公室更是冷清。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棉服脱了一半又觉得冷,半挂在身上蜷缩在沙发上。那沙发不够长,腿只能曲起来落在地上,枕着自己不算柔软的连衣帽迷迷糊糊要睡着。
那几杯酒他的确是喝猛了,很久没沾酒,喝的又这么急,难免要上头一阵。
过了不到半小时天就暗下来,灰蓝色,坠几颗不细看就看不到的星。有人敲门,两声,俞还动了,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干渴的。
门又被敲了两下,而后推开。
俞还艰难地睁开眼皮,入眼一双球鞋。
是个学生。
这么难堪的样子被学生看到可不行,俞还想要坐起来却被一双手按住了。
“醉鬼。”
冯究望的声音响在微冷的房间里,俞还又不动了,直接倒回沙发上,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能咽咽口水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