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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还这边的确出了一点情况,一大早就被叫起来招待客人。
来得还不是别人,是李淮青的父母。
拜年、送礼、道谢,一套程序下来,摆一桌的瓜果和糖,这帮人又坐下聊起天。
李母积极地说:“俞还今年回来的早啊,我们淮青还没回来呢,得晚上才能赶回来!我记得去年你俩是一块回来的吧?”
俞还有些尴尬地笑笑。
去年这个时候他和李淮青还没有分手。
“哎他这个工作,赚得多是多了点,但是累啊……平时也没法回来看看我们,我们倒想他想的不得了。”
李母言语间喜气洋洋,不像舍不得,这是在炫耀。
俞还母亲是个护短的,当然听出李母话外的意思,明里暗里在说俞还挣得少,笑容不由淡下来。
俞还给她重新倒了一杯水,悄悄跟母亲摇摇头。
这不是什么值得计较的事,大过年的,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都要假装可以过去。
村子里过年总要比市里热闹一些,时不时就有人放鞭炮,一阵接着一阵。
俞还耳朵不舒服,找借口回屋一趟,打开手机看到冯究望早七点给他发的消息,又叫他老师,后面还非要卖乖跟上个早上好。
俞还犹豫一下,还是回了:[冯同学早上好。]
不该是这样。
他本来都想好,趁着这个寒假让冯究望淡了念想,可是那天电话里冯究望的那番话又让他没办法忽视他的存在。
冯究望是最恶劣也最聪明的那头狼,叼住他的软肋,掐住他最柔软的颈侧,用牙齿磨用舌头舔。明明是各方面都很成熟的男人了,还要学狼崽,甩甩尾巴扑上来,把人圈住了圈紧了圈得跑不掉,再俯下身讲,我会努力让你留下来的。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