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岳宗城去疗养院看看奶奶,岳宗城也会说记下了。
岳宗城说自己记下的事情,从来没有兑现过,统统转头就忘。
“记下了”这三个字,对岳嘉佑而言像是被遗忘的预告。
其实今天,他可以不告诉钟珩是牧怀哲让他去酒会,是牧怀哲抢走了他的歌。
鬼使神差地岳嘉佑说了,像个跑到老师面前打小报告的小学鸡。
他没提任何请求,钟珩也没许诺任何事,但那句“记下了”落进耳朵里,让他心口一热,有细小的气泡碎裂。
他莫名觉得,钟珩就是记住了。
岳嘉佑脾气来得快,下去得也快,被一句“记下了”安排得服服帖帖,已经忘了被钟珩堵在车门口质问时生的气,开始好奇起来:
“你放着好好的影帝不当,干嘛跑来投资选秀?”
钟珩:“钱多得没地方花。”
岳嘉佑:“……”
是他的错,他忘了钟氏有得是钱,钟老板折腾什么都是对的。
岳嘉佑安静了一会,又忍不住侧过头,直截了当发问:“为什么没签我?”
问题猝不及防,丝毫没有铺垫,钟珩楞了一下,话在喉间酝酿。
然而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岳嘉佑自言自语起来:
“也是,我现在一身麻烦,要我是你,我也不签,等我火了再签也不迟,还能省不少公关费。”
“不过你不怕我火了就跑路?你会不会做生意啊?”
钟珩:“……”
怕挫了小孩锐气,一句话斟酌半天,谁知道还没说出口,就成了不会做生意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