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疑似开窍了,语气听起来单纯无辜,咬字却带着十足的勾人意味,天然,坦率,毫不遮掩。
更难把持住了。
钟珩几乎一秒确定,岳嘉佑就是故意的。
他现在只想早一点,再快一点,解决这里的事,带着自己准备送给岳嘉佑的惊喜回景城。
最好是一回家就把岳嘉佑卧室的门锁换了。
然后把他那些家伙事连着哼哼全都扔进自己屋里。
让那个趁自己不在,偷摸睡自己房间、还胆大包天在电话里撩拨自己的小鬼就扎根在自己卧室里。
他隔着电话,顶了顶腮,咬着字:“为什么不带上姓氏了?”
“因为我心上只有您一个老师。”少年明目张胆地得寸进尺:“只有您一个,当然不需要姓氏。”
明明是一句无比严肃的,带着敬语的陈述,但从岳嘉佑嘴里说出来,只让人恨不得一颗心都掏出来给他。
之前恨他不开窍。
现在恨他偏偏要挑个自己不在的时候开窍。
钟珩看了一眼时间,他即将开始奔赴战场。
“挂个电话。”
他没再和岳嘉佑说话,而是伸手接过助理递上来的材料。
岳嘉佑眨眨眼,猜到钟珩不想主动挂电话,却兜着圈子问:“你不方便挂电话吗?”
哪有什么不方便,不过就是舍不得先挂电话。
钟珩自己都觉得,这种幼稚得要死的小心思,发生在自己身上实在有些好笑。
但他就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