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珩那头,他给岳嘉佑通风报信,从伤势到比赛时间到比赛场地,全都说了,连岳嘉佑进来都是他带进来的,老板估计已经猜到了。
在岳嘉佑那头,他没拦住老板去作死,岳嘉佑想必也得生气。
总之现在这个状况,谁都不待见他,他还是先自己下去好了。
于是车上只剩下了钟珩、岳嘉佑以及医生。
气氛沉了一会,一片尴尬的死寂。
钟珩面无表情,试图在医生处理好伤口之前想好说辞。
岳嘉佑同样面无表情,等着钟珩想一个说辞。
医生更不敢说话了。
要不是他是医生,他也想跟着方晓伟下去,谁想留在这里对着一张隐含怒气的脸,和另一张做贼心虚的脸。
医生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了伤口,飞快离开了修罗场,连医嘱都没和钟珩说,出去转头和方晓伟说了起来。
车里,钟珩咬了咬牙,看向驾驶座旁边那盒烟。
“来根烟。”他瞥岳嘉佑,沉着嗓子,尽力压住声音里因为疼痛而逐渐蔓延的不耐,偏开头不让岳嘉佑看见自己发际的冷汗。
先来一根冷静一下再说吧。
两年多不抽了,这回是真疼,比下午在医院还疼。
上一次这么疼,可能还是拍戏的时候坠马那次了,都过去四五年了。
少年突然侧身过来,照着钟珩有些失了血色的下唇咬了下去。
他都在面前了,还有什么比接吻更能麻痹痛觉的?
钟珩稍稍仰起头,与少年用近乎啃咬的方式接吻,嘴角很快弥漫起铁锈般的血腥味,和微微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