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嘉佑面红耳赤,努力维持镇定,稍稍错开了一些红透了的脸,不回答钟珩的问题,反而提起问来:“你想过,为什么一定要等我满二十岁吗?”
他们一起牵手、拥抱、共枕而眠。
接吻,乃至更进一步。
所有成年人自然而隐秘的快乐,他们都一步步尝试过。
除了最后一步。
钟珩说要等岳嘉佑二十岁。
岳嘉佑算了算,他生日在八月,要等二十岁,还有大半年。
像久旱的荒原。
雨云已经随风飘至头顶,泥土的腥味卷进空气中,湿度刚刚好,一切都适合一场甘霖落下。
偏偏,天气预报说几点下雨,那片云就要熬到几点,早一秒都不乐意。
雨本来就该下,和天气预报没有关系。
风与湿度刚刚好,岳嘉佑憧憬着这场雨。
钟珩摩挲着岳嘉佑手腕内侧光滑的皮肤:“你才十九,现在就给你敲上章,太早了,别人会怎么看你?”
大家都是成年人。
有些事情肉眼可见。
相爱的人有了更亲密的接触,从肢体到表情,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无声地出卖这些隐秘又昭然若揭的关系。
难以抑制的情愫藏都藏不住,他们身边都是浸淫娱乐圈已久的人精,一点风吹草动压根瞒不住那一双双眼睛。
别人会说他人面兽心,说他简直变态,说他老牛吃嫩草,说他对十九岁的小孩都下得去手。
钟珩可以不在乎圈子对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