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不愧是当今风流人物。”赵越双手撑膝,身体微微前倾:“为会相好,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一股酸味儿。”顾淮笙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闻了闻,又放下,抬头回看赵越:“说什么窝藏罪犯,实际上不过王爷假公济私的借口罢了,真正劳王爷如此大动肝火,其实是臣吧?”
赵越撑着膝盖的手蜷了蜷:“顾淮笙,我不信你是那种贪恋风月毫无分寸的人。”
“是么?王爷当真这般觉着?”顾淮笙似笑非笑:“那抄封葶香楼又是怎么回事?”
“窝藏罪犯。”赵越望着顾淮笙的眼睛,一口咬定。
顾淮笙点头:“那敢问,窝藏的是何方罪犯,犯人年岁几何?哪里人氏?籍贯何处?所犯何罪,竟重要到需要劳动烎王大驾?”
“机密。”赵越难得勾唇邪魅一笑:“顾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您都说机密了,臣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顾淮笙话锋一转:“既然葶香楼犯了这么严重的窝藏之罪,那我这个东家,岂非无法独善其身了?王爷特地让人把我带来这里,莫非就是准备私下问罪的?”
私下两个字,顾淮笙咬得尤其重,成功看到赵越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露出震惊的崩裂表情。
“你说……”赵越收了收表情:“葶香楼是你名下的产业?”
“是啊!”顾淮笙懒洋洋地往身后一靠:“臣不过平日里嘴欠了些,没想就被抄了老底,还真是……报应太快呐!”
赵越看着顾淮笙不说话了。
顾淮笙见了挑眉:“王爷这般表情,莫非,又是怀疑,臣是为相好开脱,才独揽烂摊子?”
“本王没动她。”顾淮笙不过随口反讽,但看赵越的表情,显然是有些信了,刚好看没一会儿的脸色又冷臭下来:“只让人带走了老鸨龟公,其他人只是禁足而已。”
顾淮笙静默看了赵越须臾,苦笑摇头,拍拍膝盖转开了视线:“佳人再好,又哪及皎皎白月光,心头朱砂痣呢?”
“你在嘀咕什么?”照顾就听到佳人两个字,面上不露声色,双手却下意识抓紧膝盖头。
“没什么。”顾淮笙笑起来,眼底潋滟依旧,却平添几分落寞:“王爷,臣今儿之所以提前离席赶赴葶香楼,是因要紧之事。”
“何事?”赵越听到这话,脸色才好看了点,不过依旧心存怀疑。
“苗疆王,有意送公主和亲一事,不知王爷可有收到消息?”顾淮笙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