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啊,谁欺负你了吗?”顾淮笙走过去,伸手想摸奴儿的头,但想想又放下了:“说吧,谁欺负你,少爷给你做主去。”
“没……”奴儿连连摇头:“没,没人欺负奴才,奴才没有心情不好。”
“真的没有?”顾淮笙一看奴儿反应,就知道是在撒谎:“你尽管说便是,不用害怕顾忌。”
“真没有人欺负奴才。”奴儿被顾淮笙看得更加手足无措:“真没有。”
“好好好,没有被欺负就没有被欺负吧。”既然奴儿死活不肯说,顾淮笙也就不再继续问了,反正回头给元伯打个招呼就是,左右不会真让人把小孩儿欺负了去,这么想罢,摆了摆手:“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看会儿书。”
果壳儿眼看没功夫关心奴儿怎么着,他更担心顾淮笙:“少爷……”
“去吧。”顾淮笙挥了挥手,见人转身又想起来还剩了酒,忙把人叫住:“对了,把这剩下的酒密封,给藏回去。”
“哦。”果壳儿默了一瞬,过去抱了酒坛子,这才弯了弯腰跟奴儿一块儿离开。
两人出去后,顾淮笙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这次去拿了本书来看,可看了没两眼,就给合上换了竹简,然而同样看不进去。
扔开竹简,顾淮笙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非常可笑:“顾淮笙啊顾淮笙,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我……还能坚持到何时?”
……
赵越说话算话,在他离开后不久,顾淮笙就得到消息,葶香楼的封条拆了。
楼里除了一些打砸损失,别的并没有什么,更无人员伤亡,收整一番即可营业。倒是老鸨龟公挨了顿棍棒炒肉,被人抬着扔到的葶香楼门口,是姑娘们发现才给扶了进去。
“听香儿说,那老鸨子屁墩儿都开花了,上药的时候吼得跟杀猪似的,没个十天半月都下不来地儿!”奴儿是个极少话的,可说起这个,话就多了起来。
顾淮笙难得看到他这么生动的样子,光看着就心情好:“解气么?”
“嗯!”果壳儿重重点头:“解气!”
顾淮笙便笑的更欢了,展开羽扇摇了摇,正要再逗果壳儿几句,就见元伯走进门来。
“笙少爷。”元伯进门弯了弯腰:“大少爷回来了,让您去书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