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顾淮笙抱着两人分量的食盒下意识就朝吏部大门走,上了两个台阶才反应过来,猛地刹住脚步。
“嘿!”顾淮笙叫住车夫:“等等!”
车夫闻言转身,躬身道:“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顾淮笙低头看看食盒又抬头看看车夫,一时语塞。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根本不知道赵越会不会来这边串门子,如果不来,那他这食盒不是白带了?
顾淮笙啧了一声,抬手敲了敲被开光玉佩冲昏的脑袋林木森。
“少爷?”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吩咐,车夫疑惑地抬起头来。
“噢没事。”顾淮笙尬笑着挥了挥手:“没事没事,就……”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甘心,眼珠一转忽然生出个馊主意,当即就把其中一个食盒怼车夫怀里:“这个你送去烎王府,就说……是我让你送给烎王的。”
“啊?”车夫懵逼的抱着食盒:“哦,哦哦,奴才这就去。”
顾淮笙挥了挥手:“去吧,最好亲手交到烎王手上。”
顾淮笙话音刚落,赵越就突然从吏部大门走了出来。
“何物要给我?”赵越出来的不是时候,没听到前面的,就听到后半句。
顾淮笙听到声音先是意外一愣,随即就笑了,一把从车夫手里拿回食盒,转身就拎着冲赵越显摆:“新鲜出锅的鱼片粥,区区小礼不成敬意,以谢王爷赠玉之情,还请王爷笑纳。”
“用鱼片粥还赠玉情?”赵越嘴角抽了抽,差点没绷住脸:“顾淮笙啊顾淮笙,我怎么发现,你这越来越不要脸了呢?”
“嗨!”顾淮笙上前,不由分说就把食盒怼赵越怀里:“礼轻人意重嘛,王爷向来宽厚,想来是不会嫌弃的,正巧臣也还没吃,不如咱们去那边亭子坐坐,一起享用如何?”
赵越瞥了顾淮笙那一副登徒浪子调戏良家女子的嘴脸,没做搭理,顾自揭开食盒盖子看了看,只一眼,就给盖了回去。
“新鲜出锅?”赵越挑眉。
“嗯哼。”顾淮笙煞有介事点头,一脸邀功讨好的笑:“臣可是仔细捂了一路呢,就怕给凉了坏口感。”
赵越无语的看了他须臾,伸手把顾淮笙怀里那只食盒也一并给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