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自然是不会真跟顾淮笙沆瀣一气瞒着赵越的,所以半点没犹豫,张口就把顾淮笙卖了个彻底。
“顾大人也是不想王爷担心,所以才隐瞒不说。”安公公要是顾淮笙肚子里的蛔虫,就做不到四平八稳的说出这番话了:“您别给他置气,再让他多想,老奴问过大夫,顾大人身子不宜药补过度,要调理,还是得食补,不算什么大问题,只是不可操之过急,房……房事方面,也不可太过,需稍加节制一些,不然他身体会受不住。”
这话要是让顾淮笙听见,能怄地吐血。而赵越,果然跟顾淮笙不在一个脑回路上,听完不是糟心要节制房事,而是自责。
所以说,顾淮笙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说得上,比赵越自己还了解他。
“不过,大夫也说了,适当还是可以的。”安公公一看赵越的表情,就知道主子在想什么:“大夫给开了一些滋养药膏,老奴都给放床格的小匣子里了,能助益房事,对顾大人身体也能起到调养作用。”
安公公说完,见赵越脸色缓和,不禁偷偷舒了口气,差一点就弄巧成拙了,要是因此影响两人的关系,那可真就罪过了。
“嗯。”良久,赵越才出声:“你出去吧,不用刻意安排人伺候,他不习惯,等果壳儿到了,直接带过去就是。”
“是。”安公公躬身:“那果壳儿来之前,就老奴先过去侍候着吧,不然顾大人……”
“嗯。”赵越打断安公公,点了点头:“去吧。”
闻言,安公公便没再多话,行了个礼,躬身退了出去。不过他还没回去顾淮笙那边,果壳儿就到了。
就见那臭小子脚踩风火轮似得,挎着大包小包在那横冲直撞,把带路的管家赵忠都给甩在后头。
“安公公!”果壳儿大喊一声冲到安公公面前,一脸着急:“安公公,我家少爷还好吗?他他他……他现在怎么样了?烧可退了?他现在人在哪儿?可否劳烦安公公给指个路?”
“顾大人在王爷主厢房那边,你跟我来吧。”安公公有些无语,不过也理解果壳儿的心情,没说什么,便直接把人给带了过去:“你这大包小包的是?”
“都是少爷平日里会用到的一些东西。”果壳儿掂了掂包袱:“听王爷的人说,少爷这次可能又得住上些时日,我想着带上这些他会住的更自在一些,就给捎带上了。”
“小哥还真是用心,难怪大人对你格外青睐又加。”安公公嘴角抽了抽,看在主子的份上,随口客套着夸了两句:“不过,顾大人住在这里,王爷可是用心的紧呢,便是短了谁,也短不了顾大人。”
“安公公莫要多想,小人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瞎操心。”果壳儿一听就知道安公公心里不得劲了,赶紧告罪:“小人嘴笨,若有言语不当的地方,还请安公公别往心里去。”
“哪里的话。”安公公笑了笑:“小哥客气了,咱们一家人不说那两家话,说到底,都是为了主子罢了,出发点都是一样的,顾大人住的自在最重要,这也是王爷特地让人接你过来照顾的原因,就是怕府里的下人对顾大人了解不够,伺候不周再给怠慢了。”
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可谓是用的巧妙,果壳儿听的脚下一个打滑险些摔了,直觉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