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安公公也是愁的哟,眼角皱纹都添了好几条:“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主子憋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偏偏又……哎!看着吧,等这事儿过去,还得闹腾,那顾大人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回头铁定会找王爷算账。”
“那顾家能有脾气好的?”云夜啧了一身,瞥一眼云墨:“云墨不就被赶回来了?”
“要不,还是请个太医来看着吧,都这么久了,我这心里怪不踏实的。”赵忠搓着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这个……”众人面面相觑,安公公道:“我看行,那就云墨,你跑一趟吧,不过别去太医院,此事不宜张扬,去宝和医馆,把陈大夫请过来。”
“成,我这就去!”云墨看了一眼床上了无生气的赵越,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冒雨直奔医馆。
……
王府这边愁云惨淡的同时,终于恢复行动的顾淮笙也没闲着,趁着夜深人静,披了身蓑衣就溜出了房间。
不过要出府却是遇到了难度。
祠堂的狗洞已经封了,他要出去就只能走后院翻墙,这要是之前那自然是轻轻松松的事,坏就坏在他现在是个软脚虾。
就顾淮笙目前的状态,不说跳出去,爬树翻墙都艰难。
然而再艰难,还是要出去的。
衣摆撩起在腰间打了个结,顾淮笙往手心呸呸两下,摩拳擦掌搓了搓,就抱住树干费力地往上爬,但每一次都爬到一半就体力不支滑下来,便是这样,他依旧百折不挠。
只是他运气着实不太好,这不,好不容易坐上墙头,还没来得及往下跳呢,就被顾淮准逮个正着。
“墙头的风景怎么样?”顾淮准撑着油纸伞,手里提着灯笼,就那么笔挺地站在墙根,虽仰着头,却威严慑人。
“呃……”顾淮笙骑在墙头,夜色和雨幕掩住了他满脸被抓包的尴尬:“景没有,风挺大的哈哈……”就笑得很干。
顾淮准给气的,深吸运了好几口气,才控制住上涌的脾气,沉声厉喝:“滚下来!”
“那个……”顾淮笙扒着墙头,一点没有下去的意思,倒是准备往外面跳:“我就去看看,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回来,我保证!”
“你的保证就是放屁。”顾淮准冷哼:“你自己下来,还是我上去踹你下来?”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