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必操心。”顾淮笙道。
闻言,查良镛便不再多问,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交代完查良镛,顾淮笙方才看向向志:“至于京畿禁卫那边,就有劳向大人费心了。”
“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等……”向志对赵越拱手:“只等王爷令下。”
顾淮笙也不介意向志的态度,点点头便问到了别的:“田大人那边如何?”
“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谁强就臣服谁,田大人这份差事啊,算是最轻松的。”查良镛接着道:“麻朵那边虽然动作慢了些,但并未真敢忤逆而为,赵邑身体每况愈下,虽有太医掩护说是操劳过度导致,但朝上晕倒也有两次了,脸色是日渐难看,大臣们明面不说,心里都有数着呢,都私下猜测他是身染恶疾,怕是命不久矣,两相对比,只要不傻,自然有数该站什么立场。”
第116章尘埃落定
查良镛所言不差,朝中眼下大半官员都主动站到了赵越这边,而不安分之辈,如梁王,萧薛二家,早已被连根拔起,剩下一些乌合之众压根儿不成气候。
在查良镛等人的领头煽动下,原本暂压的各地灾情案综又被摆到了明面上,一天天磨得赵邑焦头烂额。而与此同时,新皇昏庸,治下无道的悖论,也在民间暗涌流传开来,甚至到后来愈演愈烈,开始上升到真假天子论,茶肆酒楼,街头巷尾,便是几岁小儿都能侃侃而谈。
消息传到赵邑耳里,气的他一口鲜血喷出来,人就昏倒在了金銮殿上,自此卧榻不起。
赵邑这病来的莫名,发的突然,等他意识到不对,早已没了机会深究,且不说每天昏迷比清醒的时间多,便是醒着,也是势去人凉,身边除了福安那个小太监,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活着已是苟延残喘,更遑论别的。
“……该死,该死的……贱人!”
福安正在倒水,听到动静忙跑到床前,倾身去听,却只听到一串呵呵气音。
“皇上,您有何吩咐?”福安半天也没听明白,便恭敬问道。
赵邑闭了闭眼,放弃了。
福安正要再问,就听闻一阵脚步声传来,转身便见麻朵一身华丽的走了进来。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赵邑看到她,突然就激动挣扎起来,一双凹陷的眼睛瞪如铜铃,煞是吓人。
麻朵瞥一眼杵在床前手足无措的福安,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