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越进门就将外头沾了寒气的披风脱下挂到一边,这才朝屏风后头走去。不过他刚到,顾淮笙就醒了。
“王爷。”顾淮笙懵圈起身,愣了愣才转头问赵越:“你出去过了?”
“嗯。”赵越在榻边坐下:“怎么不睡了?”
“你这话问的可真奇怪,这还能有为什么,睡醒了就不睡了呗!”顾淮笙眯眼打量了赵越一会儿:“是又出什么事了么?”
赵越摇头:“什么事也没有。”
“没事那你怎么一脸恍惚的表情?”顾淮笙才不信。
赵越转移话题:“不睡就收拾起来吧,正好清闲,出去走走。”
“外头很冷吗?”顾淮笙视线往下,看到被赵越捂在手里的手炉,不禁纳闷儿:“连你都捧起了手炉,莫不是又降温了?”
“没有的事。”赵越摇头:“不过外头结霜了到底真的,尤其御花园那边,霜花如琥珀晶莹烂漫。”
“是么?”顾淮笙一听便来了兴致:二话不说穿衣起来:“那可真得要去看看了。”
待顾淮笙收拾妥当,两人便一起离开御书房去了御花园赏景。
临出门时,赵越就把手炉给了顾淮笙,可仍觉不够,走了一段还把披风也解下来一并给了他。
即便是这样,还是担心顾淮笙会被冻到,那紧张劲儿,搞得顾淮笙都无语了。
“我又不是泥捏的,哪有那么弱,你就别操心了,这又是手炉又是披风的,我一点也不冷,暖和着呢,手心都给捂出汗了,不信你摸摸看。”顾淮笙说着腾出一只手来,直接贴在赵越脸上:“是不是,有汗,没骗你吧?”
赵越任由顾淮笙贴着,目光却直勾勾盯着顾淮笙:“有汗。”顿了顿才道:“可也要捂着,一冷一热,最容易生病了。”
“好好好,我捂着,都听你的。”顾淮笙笑着收回手,转头就走在了前面,到了御花园,满园的霜花迷眼,果然如赵越说的,好看极了:“我也不是没见过霜花,但不得不说,咱们那小宅小院,确实不如这御花园的漂亮。”
“喜欢吗?”顾淮笙赏景,而赵越……在看人。
“喜欢。”顾淮笙假装没感受到那专注灼热的目光,淡定从容的该干嘛干嘛,在赵越看不到的角度却微皱了眉头,暗自揣测着赵越情绪低落的原因。
“我想……”赵越见顾淮笙回头,顿了顿才道:“不如别嫁娶这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