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再劝呐?”顾淮笙还是有点纠结。
“嗯。”赵越点头:“皇上才刚登基,诸多事情不盯着一点不行,耽搁久了,怕出乱子。”
“你说说你,撇掉个皇帝头衔搞个摄政王,还是一样的劳累命。”顾淮笙撇嘴。
赵越便笑了:“那也是你这个先生不得力啊,教导这么久,蠢学生仍不能独当一面,先生可要加油啊,本王清闲,就全仰仗先生了。”
“不要脸。”顾淮笙白了他一眼,两人泡完手又一起泡脚,完了一骨碌钻草垛子里:“啊!还是要两个人挤着才暖和!”
赵越将顾淮笙脱下来的披风盖在草被上,搂着人躺下:“睡吧。”
一夜酣睡,顾淮笙原本还担心这环境睡沉了会生病,不想早上起来神清气爽,身体暖烘烘的,一点也不比家里的感觉差。
正舒坦伸懒腰呢,就听身侧传来一声咳嗽,动作便收了回来,扭头看了过去。
“怎么咳嗽呢?不会是生病了吧?”顾淮笙说着伸手就要去摸赵越的额头,被对方抬胳膊给挡掉了。
“我没事。”赵越坐起身来,却是第一反应关心顾淮笙:“你呢,睡的可好,有没有冻着?”
“没有,我睡的挺好的,暖和也没冻着。”顾淮笙一脸担忧:“可你看着似乎不太好。”就算不上手摸,赵越的脸色就能看出来,那红的,太不正常了:“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赵越拿过衣裳便穿起来,行动利索,倒是真看不出来有生病的样子:“赶紧起吧,我去外头看看雪停了没有。”
赵越三两下穿好衣裳就出去了,顾淮笙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也不磨蹭,麻利穿戴起来。出门的时候,顺手拔掉了墙上已经熄灭许久的火把棍,顾淮笙甩手往草垛子里一扔,拍拍手就走了出去。
雪已经停了,不过积雪挺厚,入眼皆是白茫茫一片。
顾淮笙走到赵越身边:“要去给老太妃那边辞行吗?”
“嗯。”赵越点头,转身给顾淮笙拢了拢披风,方转身下屋檐:“走吧。”
然而两人过去,却又一次吃了闭门羹,老太妃又不肯出来见他们了。不过有托昨天见过的那小尼姑给捎了斋饭过来,新鲜出屉的素包子,让他俩路上带着吃。
“不知可否有劳小师父给帮忙带句话。”赵越接过食盒,转手递给顾淮笙拿着,行了个佛礼,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