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门房道:“什么啊?我们阳少爷尚未娶亲,何来的三少夫人?还临盆,喜得千金?嗐,这谁胡说八道呢,根本没有的事儿!”
“啊?”虽然……但是,周管家还是纠结:“可我家五爷说,是他亲耳听见顾府下人喊的啊?当时三少爷跟那下人说话的时候,我家五爷刚好在他们后面来着,应该不至于……”
“哦!”听到这,门房恍然大悟:“你说这个啊,哎,错了错了,那是我们阳少爷养的一条西域白毛犬,一直宝贝的紧,自打揣了崽儿更甚,这不今儿个生了,便让下人去通知一声,省的他心里惦记。”
周管家:“……”
这乌龙闹的……
低头看看手上的贺礼,周管家那叫一个尴尬,这东西是留下不是,带走也不是,好在门房出声给解了围。
“这东西啊,你还是带回去吧,几只小狗崽,实在受不起五爷如此厚礼。”门房说着忽然一顿,一把拉住周管家:“等等,五爷……可是乔仁义乔五爷,他回来了?”
周管家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这么激动,但还是点点头:“今儿个刚回,不知……”
“真是乔五爷回来了?”门房得到肯定,激动地差点蹦起来,转身想去告诉自家阳少爷,想起对方去了戏班不在,又给打住了动作,拉着周管家激动得语无伦次:“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家阳少爷,可算是给盼到了,你是不知道,自打乔五爷走后,阳少爷就盼啊,见天往码头跑,连大少爷都没有办法,还是笙少爷出马才把人给劝回来的,啊!我,我这就找人去戏班给阳少爷送信去!”
噼里啪啦喊完,门房松开周管家胳膊,掉头就跑。
周管家:“……”
这事儿,周管家倒是有所耳闻,不过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当初那事闹的。毕竟那事逼得五爷远走他乡,一走就是这么几年,顾家三少爷会愧疚也是应当的。
只是……这门房小哥是不是太激动了点?
索性人已经跑了,周管家也不需要再纠结贺礼留下带走的问题,直接给带走了。
而另一边,乔仁义并没有风寒也没有休息,安顿好孩子,就径自去了码头。没办法,他之所以紧赶慢赶回来,就是因为船运这块出了问题。
乔老大能力不足,自打接手船运这块起,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勉强撑了几年,到了这会儿,几乎已经是穷途末路。管事和伙计们眼看着生意从红火走向衰败,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儿,可除了干着急,却也没有办法,都在盼着乔仁义能早点回来,这会儿见了人,都激动不已。
乔仁义安抚好大家,便单独叫走管事了解了一下大致情况,又让人搬来这几年的往来账本进行核对,这一忙活,就是大半天,傍晚都没忙完。
想着孩子认生,乔仁义没有在码头过夜,打包剩下的账本打算带回去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