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是这样的人,花筝,你不是你所说的这种人。你有感觉,也有感情,你只是比别人更能隐忍。”
花簇已无数遍地回忆起来,花筝是如何救下自己的性命。难道那也仅仅是出于她的职责和使命吗?
她不相信。
每一次被花筝所救,她都能感觉到悸动。一遍遍说服自己,对方的这些行为并非出于感情,却还是一次次地沦陷。
她要的若只是忠诚的护卫,又哪里会差花筝这一人呢?
“我想要的不止是你的保护,阿筝,我也想要保护你。”
花筝蜷曲着身体,白皙瘦弱的背脊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犹如一块洁白无瑕的玉玦。
“可您无法保护我,在大多数时刻,我根本不可能体会到感情。它带给我的只是一种短暂的、迷幻的快乐,犹如毒·品带来的快乐一样。”
花簇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就像是对花沐一般,“我从来没要求过你时刻感受这些,为什么你要那么在意?”
为什么呢?
因为不公平。
对花簇来说不公平,对她来说也不公平。
她的缺陷让她注定无法平等地回应花簇,短暂的快乐又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殿下,你不会是想在休闲的时刻,偶尔使用一下屏障器来创造‘蜜月’期吧?”
花簇还真是这样想的。
既然花筝也认为这是一种快乐,又为什么不行呢?并不需要她时刻保持这种状态,两人的生活本来就不全是感情构成的。她们都还有很多事要做,有很多工作要完成。
但偶尔的话,偶尔让她感受小筝的爱意,也偶尔让小筝能体会感情,她想没有任何人会苛责这种行为。
可花筝的这个问句让她莫名有些心虚,仿佛这样做是什么狡猾且卑鄙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