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奶奶都是唯利是图的人,冷漠充斥在这个家中,父亲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杜敏君知道,自己也无法摆脱。
他的梦境开始变得压抑、窒息、恐怖,被拯救的人生再次坠入了原先的轨道。
“爸爸……?”
他在梦中看到爸爸的身躯如同蜡像般融化——不,那是正在被某种怪物吞噬的画面。
杜敏君抱着头,努力回忆着梦中的场景。
这副惨烈场景的视觉冲击过于强烈,但他隐约记得,在黑暗之中还有另一个身影……还有另一张脸。
不,那不是人的脸,那是一张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面具。
“白枕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花筝有几分惊讶。
帝都塔作为盛朝总塔,其守备系统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外面想要进来不容易,里面想要出去也不容易。
白枕如今只不过是个觉醒才半年的孩子,又人生地不熟,哨塔是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外出的。
也就是说,她凭借一己之力逃出了帝都塔。
沈雪卿脸色凝重,“是的,已经两天了,竟然没发现任何线索。”
花筝是圣所名义上的校长,可她绝不可能把太多精力花在这里,所以真正管事的是沈雪卿。
每年新入的哨向吃不了苦,懈怠闹事的也不是没有,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能直接从这里逃走。
“也就是说,白枕不仅躲过了监控、巡查人员,没有触发警报,而且还在出塔之后没留下任何痕迹?”
潜出当然比潜入要容易很多,尤其是对长期生活在塔内的哨兵而言,这种事并不是非常困难。但即便是对他们来说,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也需要长期调查。
哨塔的守备系统采用的是伪随机模式,巡查线路也不是完全固定的,虽说不是完全没可能摸索出其中的规律,但对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来说,这种难度犹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