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晚听着,心里郁闷得梗痛,母亲若能分一半的疼爱给她该多好,可惜不会。
她们也知容貌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当初她被安郁雅绊脚推落老荆棘里,大半身和一边脸上扎满了芒刺的时候,安郁雅可有替她着想过?
恭泽听到这,下意识看了眼安向晚的反应,她两眼开始泛红,在鼻梁靠眼角的位置因极力隐忍,浮出了的青筋,刚才她还两手放在桌面的,如今已放到大腿上……
或许他不该放扬声让她听到苏佩慈的话。
“今天恐怕不行。”恭泽难得休息,拒绝接活,昨天他已累得半死,得把力补充回来。
这时电话里传来一阵小小的杂声,跟着说话的声音换成了安极行的沧桑沙哑腔调。
“恭医生,我孙女今晚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要您能来,条件您随便开。”
安向晚听完安极行的话,冷冷一呵。
“安老先生,您明知自个孙女有伤在身,却不让她在家里好好休养,是什么事情值得你们扑上性命?”
恭泽这话挺嘲讽,面子这种事,对安家到底是有多重要,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突然间,他不由得觉得安郁雅挺可怜,但她却有着十分令人可恨的地方。
“恭医生,事情一言难尽,希望您通融下,只要能让我孙女能在短时间里感觉不到疼痛感也好啊。”
安极行自然是为了挽救上次极罡日失的面子,孙女伤固然重要,但此次关乎安家日后在业界中的立足之地,不能不去,何况孙女已是安家的少当家。
恭泽听完,抬眼看向安向晚,在用眼神询问着她:我到底去还是不去,全看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