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慈眼下是狼狈得不行,暗里忍着火气,弯身捡起黑镜,重新戴上,故作镇定。
“我是被不明脏东西绊到了,最近可能埋时运低,才会看到些不干净的东西。”
她前一句怀疑是宗澈耍的幼稚小动作,最后一句脏东西却意指的是庄元生,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污点,前夫?
呵,简直真是脏了她的人生。
庄元生仿佛是听到她弦外之音,脸色有些难堪,却没接话,倘若反嘲回去,只怕会显得他一个大男人,小家子气去对号入座。
安向晚听着她的话,心里不舒服是肯定,要怼回去也完全不会给星点面子。
“看来,妈妈是亏心事做多,遭报应了,回去让安极行那老东西给你驱驱邪呗,少得哪天时运低到丢了小命,以后就没人照顾你的宝贝小女儿,助她走向飞黄腾达的人生巅峰了。”
这番话里有着母亲内心多年来对她不满的指挥,还有对她的极度鄙视。
“呵,心是有多酸的人,说话才会说得这么的尖酸刻薄。”
苏佩慈高傲地反击了女儿的话,仿佛真是那么一回事。
不过她这话,确实说得有些重,安向晚是挺心酸,这些年母亲都为妹妹奔波,置她于不顾,甚至把她送进监狱里。
对她这种母亲说话尖酸刻薄也没什么不妥。
“你少装清高,你自己干过什么缺德事,你自己心理清楚。当真以为女儿好欺负是么,苏佩慈我跟你讲,女儿从今往后跟我姓庄,她不是安家的人,没必要挂着那个不属于她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