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风光了大半辈子的男人,如今落得如此场,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爷爷,好久不见,我带您的外孙,来探望您来了。”
她明艳的素颜,未施妆粉,最近滋补到位,皮肤光滑细致,白里透红,就像剥开壳后的水煮蛋一样q弹,好似用手就能掐出水般。
倘若让安郁雅看到,肯定要被气得嫉妒发疯了。
安极行刚还没明白嫤儿为什么突然走掉,这头安向晚不请自入,他才反应过来。
听到她略带嘲讽的声音,本就心情阴霾,如今被她一搅和,已是狂风暴雨降临。
“你来这里做什么,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安极行虚弱的声音厉斥,说话用力点都得大口喘气好一会,胸口起伏的频率,反应着他现在的情绪有多激动。
安向晚不以为然,抱着儿子,信步走到他病床后尾的单人皮沙发坐下,似在看着怀中婴儿,余光却注意着安极行,开口揶揄。
“爷爷啊,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想看你外孙打电话问我一声不就好了,非得悄悄地用旁门左道掳走,何苦如此以身犯险去造孽。”
安极行听完,老牙咬紧,气愤得切齿。
“你那小畜生吸走了你妹妹的气,害她成这样,我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有时候,替天行道这种事,还得垫垫自己的斤两,爷爷您说是不是?”
安向晚清澈的杏眸抬起,目光清冽看向安极行,心里很不满这老东西这么唤她儿子,但她不能跟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