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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诚独自坐在房间里,眼前的屏幕上,一遍遍播放着之前审讯室里的景象。
“他知道一切,他能创造一切,他就是一切……”葛芮恩盯着自己看了半天之后,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令所有人诧异不已。
“他疯了吧?”胡乐箭步上前,挥动着手臂:“喂,喂!你是谁?你还知道你的名字吗?”
葛芮恩转过头来看向他:“警官,我承认我的罪行,包括手机病毒在内,你们可以在我的电脑上找到其他十三种病毒的原型,还有五种病毒的正式版本。”
“没错,我们已经看到了。其中有一款病毒,是基于一款独立游戏制作的,你对它还有印象吗?为什么要写这款病毒?病毒的投放是你做的吗?为什么选择本城的商业街屏幕?”
“因为……”葛芮恩说着头低了下去,好像睡着了一样。
“?”秦书诚意识到什么俯身用手去试探他的鼻息,却毫无感觉。“他没有呼吸了。”
录像到这里结束。接下来就是众人手忙脚乱地保护现场,安排送医院抢救,以及各种内部调查,并等待消息。
他看完之后,皱着眉又将播放条拖回去,从头看起。这不足五分钟的视频,他却直看了一个小时。终于,他放弃了一般地揉揉额头,试图抚平那高耸的眉峰。一双大手在平滑的玻璃桌面上拂过,又随意地翻看着周围的档案文件。
右手边第一个文件夹,打开之后,便是胡乐最新送来的关于国内黑客资料的新增和补充。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帮助他们抓住病□者葛芮恩的我不爽。
这时,胡乐走进来,将又一些文件递给他:“人送到医院已经彻底没救了,正式的验验尸工作安排在明天上午,初步结果是中毒。另外还有一些内部调查文件,没有异常,你可以看一下。”
秦书诚摆摆手:“我知道了。”
“又什么想法?”胡乐没有要离开,而是很积极地与他讨论葛芮恩的事情,“他的表现太诡异,不符合常理了,我想我们不能排除任何可能。”
“恩。但是我有预感,他确实是病□者,并且对所有这些病毒的传播负责。”
胡乐道:“我是指他身后的人。他说得那个他!”他说着上前一步,双手啪的一声,撑在巨大的办公桌上,“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进行的过分顺利吗?我不爽这个人,他的存在,他的质疑和预警,他举报病毒制作者,再到制作者毫无挣扎地被捕,又对编写和传播病毒供认不讳。这一切都太顺了吧?!”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这个我不爽,说不定就是葛芮恩所说的他!这件事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
他话音一落,房间里安静了半晌,秦书诚沉默久久之后,终于道:“让我想想吧。”
胡乐道:“这事还是普通犯罪案件,属于网安负责范围,与你们的工作有没有直接联系。我会安排人继续追查的。”
“那行。”秦书诚将电脑屏幕上的窗口一关,资料夹合起来往旁边一推,“那这件事我暂时先不管了。有进展你及时报给我。”
等胡乐出去,秦书诚望向窗外,远处浓绿的夏意已然处处可见。他想了想,又打开资料夹,将我不爽和葛芮恩并列放在一起,看了又看,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经验和直觉告诉他,胡乐的猜测看似有道理,却过于武断,想当然,而没有任何客观依据。他也并不相信他的这种猜测。但是真相又是什么呢?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葛芮恩所说的他又真正指的是谁?
距离毕业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班上大部分同学都有了不同归宿。有的签约工作,有的拿到了满意学校的offer,即将出国,有的读研确定,正准备收拾行囊踏上新的旅程。
但是也有人,比如钟锦的未来,依然悬而未决。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贾小蕊最终签了一家小公司,做前端设计,就在本城。虽然薪水不多,但是她去看过之后对工作环境很满意,说公司虽然小但是很正规,而且同事看上去都不错。
“而且人事跟我说,公司最近谈下来大笔的风投,所以短期内不会有资金问题。”
她的这一决定,也让钟锦放弃了拐弯抹角让她到未来元素工作的想法。毕竟,朋友能奋斗出自己的未来,是最值得她高兴和鼓励的。
虽然她对这样的小科技公司能生存多久持怀疑态度,但是毕竟一到两年之内,应该不用担心才对。至于以后,有了工作经验,再找工作或者跳槽也比较容易。
“钟锦,你真的打算暂时不工作啦?好可惜啊,手上拿着这么多offer。”贾小蕊道。
一旁的徐子萱听到,笑着说:“你是想说好浪费吧?”
“呵呵。”贾小蕊虽然和她还不算和好,但表面上关系不错,此刻应和着笑笑,却也不再多说。
“恩,我打算积累一些经验,做点准备,然后创业吧。”她本来是想找大公司实习,增加管理和运营经验的,但是现在,因为有了未来元素这一前例,她觉得自己如果有技术上的绝对实力和自信,也未必需要浪费时间去做那些事情。
临近毕业,班里同学的联系更紧密,彼此之间好像都在抓紧最后的时间做互相的了解。有的同学之前四年都没说过几句话,却在这最后的一个月里成了好朋友,真是缘,妙不可言。
钟锦有时候也会和同学坐在一起聊天,或者说是听大家聊天,分享自己的经历和感受。
“哎,你们说我们都要大学毕业了,以后彻底是青春不再。是不是应该抓紧这最后的时刻做点疯狂的事啊?”有人建议。
“比如什么?裸奔吗?”
“哈哈哈,裸奔太考验身材,当然你要想奔,我可不介意。”
“哎哎,别说,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另一人道,“我打算毕业那天,把所有书都撕了,从阳台上扔下去!”
“神经病,小心被打扫的阿姨骂死!而且你这也太浪费了吧?这些书卖废纸能卖多少钱啊,你个败家子!”
……
钟锦听得多了,不免也想——自己这略显平淡,过分理性的四年里,是否需要做些疯狂的事情来点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