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外走时,又说了句:“我就进来找件衣服。”
说完后,她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谁家会把衣服放在浴室的。
宋恩冰脸上的热度还没退却,浴室里的男人就跑了出来。
当她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又恨不得立即解决了这个贱男人。她警告过他多少次了,冼完澡后一定要穿衣服,不准光溜溜地出现在她面前。可他倒好,脸皮比那城墙还厚。
从她俩第二次见面开始,他就以这种形象出现在她面前。
他说他不介意让她看光,可是她介意看到脏东西啊。
他不要脸,但是她还要脸啊。
……
“很不凑巧,我的衣服没放在浴室。”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丢下这么一句话。
宋恩冰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难堪。在人前,他是谦谦君子,而在她的面前,他就是十足十的流氓痞子。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克星,至从见到他那一刻起,她就没有过上一天的舒心日子。
“去把我的睡袍拿来。”
“哼,我不知道在哪里拿……”她又不是他请的女佣,难道还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穿了。”
这句话果然奏效,话音刚落,一件袍子就丢在了他的身上。
他看着她眼角都在抽搐,可想心里是憋着多大的一把火啊。倘若这把火不发出来,恐怕得烧成内伤。
“谢谢老婆大人。”他咧开嘴,笑的时候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你去准备晚饭吧,今天我们在家里吃。”
“要吃自己做,我不会做饭。”她这双手杀过不少人,就是没有拿过菜刀。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大大的别墅不住,几十个佣人侍候的日子不过,偏要和她一起来挤这些平常夫妻住的小公寓。公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了佣人,他就拿她当女佣使唤。
看在他是云天当家人的份上,确切的原因是看在她打不过他的份上,结婚前两天,她忍气吞声,端茶递水侍候了他两天。好不容易将这个瘟神送走,过了几天清闲日子,一回来还想让她去做饭。
她想了七个夜晚,就是没有想明白,她是什么时候招惹到了他,为什么要用“结婚”这种变态的方法来折磨她。
“就是知道你不会,才让你学的嘛。”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他就率先往楼下走去。
宋恩冰看着他的背影十指紧握成拳,牙齿咬得咕咕响,忍了许久后从嘴里暴出两个字来:“我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