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落在顾纵的后脑勺上,短发从指缝穿过,陈禁偏过头亲吻他的发顶。
“好。”
那一个字好像轻到可以飘起来,又好像重到能砸进地里。
没有人比他们更理解,这一来回对话的意思。
是表达,是回应。
顾纵缺了那天的课,专业课老师出了名的严格,喜欢挨个儿地查人数,沈编几乎要把他的电话打爆了,也没能找到他。除了陈禁之外的任何人,在他这儿来电都是震动。
手机在上衣的口袋里,震动时有嗡嗡的声音,顾纵反手把枕头丢过去,恰好压得严严实实,剩下的动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顾纵的手回来,手指滑进她的指缝和她交扣着,把她的手按在了床上。
她侧着脑袋枕在枕头上,他一双手的骨骼感很强,覆在她的手背上,就在近处。
顾纵的吻温柔地落在她的后颈上,视野被局限,对他的触碰愈发敏感。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细节,甚至是一次喘息,都被放大数倍,可以被清晰感知。
他的手掌在她的臀上轻轻揉了一下,陈禁听见他的声音,伴随着他喷洒在她耳后皮肤上的灼热的呼吸,“翘起来。”
陈禁是想配合的,在听到他声音的一刻,招架不住,整个人都软了。
她做不到。
他大概是轻声笑了一下,左手扶了一下她的腰,那一圈的地方也变得酥麻,耐不住地呻吟。那只手顺势往下,在她腿心里打着圈,慢慢地磨着,也磨着她最后的几丝清明。
陈禁往他的方向蹭了蹭,顾纵会意,抵着她一点点地往里送。缓慢地撑开,填满。
完全进入,彼此契合,满足地发出喟叹。
他的动作没有什么规律,反而是这样,让人愈发期待接下来的一下,会有多深多重。
他握着陈禁的腰,往里撞,她的声音毫不敛,让他想要恶意地顶弄,听她用声音来反馈,还有进出时的淫靡水声。
到最后呻吟破碎得变成低低的喃,带着哭腔,承受彼此的情欲。
顾纵退出来,让陈禁面对着他,指腹蹭过她眼睫上还挂着的生理泪水,低头吻她的眼睫。
“不哭了,抱抱我,姐姐。”
第二天顾纵在固定的生物钟下自然醒来,尽管他很不想,可是学业还要完成。
从某个角落翻出手机的时候,它已经自动关机,充上电开机,无数条消息弹出来。除了室友,还有同班的几个女生,问他怎么没来上课。
沈编的消息,充分地展现了当时的整个过程:“快来!”
“我的哥!你人呢!”
“我操,点名了哥!”
“你死了。”
他坐在床边,给沈编和另外两个室友回了消息,随手点开其他人的消息。
他对班上有哪些人,完全没有印象,如果不是备注前加了班级,他甚至不会知道是同学。他没有多的耐心给陈禁以外的人,不太想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