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惊愕的抬首,目光对上陆莳的审视后,几经闪躲,不知如何回答。
陆莳道:“陛下贤明,为臣者自当鞠躬尽瘁,陛下若昏庸,为臣者尽心尽力之余也当为自己留后路。我伺候陛下多年,知他猜疑心重,他对恒王同样是猜忌,不过恒王懂得讨他欢心,殿下若聪明些,远离朝政,陛下自然不会将目光留在你的身上。”
她缓步踏向楚染,周遭无人,她忍着羞涩,握住楚染的手腕:“只要殿下与我在一起,我尽力去保太子,只要他活着,便是楚国的储君。”
说完,她面色微红,抿住唇角。
陆莳身为女子,手心极为柔软,覆在楚染的手腕上,轻微的安抚很奏效,楚染没有撤离,只道:“陆相,你努力十多载才得今日相位,为我放弃,可值得?”
“殿下若是一平民,我也愿做一凡人。”陆莳道。
楚染不答,反抽回自己的手,举步离开。
三言两语如何让她心安,且看今日情形,她二人结合,几乎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见到的事。前世里最后的和离,始终是她心中的刺。
拔不去,疼得她日夜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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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楚染让阿秀找来些许葡萄,按照册子上的方法做些葡萄酒。
她在院子里清洗葡萄的时候,阿秀端着蜜糖过来,道:“殿下,葡萄或许不甜,加些花蜜,到时候果酒香甜,多饮几杯也不会醉。”
“你懂得很多?”楚染将葡萄洗净后,拿着铁签剥皮,剥了一个塞进嘴里,很甜,她眯着眼睛,笑道:“很甜,用花蜜就失去葡萄的味道了。”
“也可,听殿下的。”阿秀将花蜜搁置在一旁,将手洗净,也要去帮忙。
她剥得快,性子又甚是开朗,就道:“陆相会酿酒,每年都会做一些,埋在树下,有时甚至忘了去挖,灵祎公主有时过来会讨酒喝。”
楚染手中一颤,葡萄掉到地上,滚了两圈,粘的都是灰尘,她有些尴尬,就道:“她经常会过来?”
“休沐日大多会过来,她是公主,陆相不好敷衍她,只得放下公务去招待她。刚才好像又来了。”阿秀随口道。
楚染沉默下来,她记得陆莳说过,她在相府就不会让灵祎入府,昨日说过的话今日就忘了?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