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武将对恒王心存厌恶,唯有让这些人为太子效忠,他日占得主动权,才可有挽回的机会。
另外今日之事也需告知长平侯,他一直不赞同陆莳退婚,如今陛下逼得这般紧,也需告知他,养私兵一事,迫在眉睫。
她自己亲自写信,免得长平侯有所怀疑。
幕僚退下后,她一人坐于书房内,捏了捏眉心,又急忙起身去署衙。
回署衙时,汝南侯等候多时,他与陆莳感情并不亲厚,甚至认为太子病弱,早夭之兆,相比下,恒王身体康健,又有霍家支撑,胜算很大。
近日发生的事让他改观了。
陆莳见到他并未惊讶,引入内,道:“侯爷有何事?”
听她称侯爷,汝南候顿觉尴尬,道:“今日恒王殿下与我提及新平公主及笄礼一事,眼看宫内在为太子生辰做准备,这及笄礼却是毫无动静,只怕陛下另有打算。”
陆莳道:“恒王只是提醒侯爷,陛下不喜欢新平公主,让你劝我退婚,除此外,别无它意。”
汝南侯也有此感,但见丞相淡然之色,心中敲着擂鼓,道:“丞相有何打算?”
“待太子生辰后,与陛下提及亲事。”陆莳直言,她不想给陆氏族人半分迷惑。
“丞相难道不再多想?”汝南候劝道。陆莳聪慧,大好前程给新平公主糟蹋了,他亦担忧。
陆莳抬首看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冷意:“十多年前便已定下,还要如何想?”
说罢,她起身往内室。
丞相赶客,汝南侯也无法厚着脸皮留下,叹息一声后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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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府内的楚染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伤处疼痛减去许多,也没有那么疼,她起身时要换衣裳。
阿秀闻得屋内响动后,推门而进,新平公主拥着毯子,私下寻找着什么。
楚染身上衣物都被剪坏了,自然要重新换一件来,只是她扫视一周,并未找到,她抱着毯子,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