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昨夜一事,陛下必然怀疑除太子外的其他三位皇子,谈何信任。”霍启冷冷道,目光一凝,勾起心中一阵恼火。
恒王做了多年的孝子,竟比不上新平挡的那一刀,有了弑父这般的怀疑,以后还有什么宠爱。
陆莳不与他多说,往室内走去,赶客的意味很明显。
霍启试探几句未果,匆匆出署衙,他要去给恒王善后,还有昨夜刺杀恒王的人,也要一并查出来,幕后定是陆莳在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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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被刺杀后,郢都城内全面禁严,守卫比起以往多了数倍。
楚染在东宫内未醒,陆相每日朝后都会去东宫小坐片刻,待到第三日的时候,楚染才醒。她醒后,伤口疼痛入骨,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入帘便是新阳的小脸。
新阳见她醒了,不免喜滋滋的,将手中的花糕放下,让人端来汤药,道:“阿姐,我过来服侍你,可好,太子殿下笨手笨脚的。”
楚染脑袋一片晕眩,见到新阳自然要问起那晚之事,新阳回想一番,道:“陛下发了好大的火,把恒王兄骂得头都不敢抬。”
太子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见楚染一双眸子清明,喜不自禁,道:“阿姐,你可吓死我了。”
“我这是在东宫?”楚染的声音极为沙哑,脸色苍白,目光越过太子落在陆莳身上。眼前人,气质高华,那双眼漆黑深邃,似有些憔悴。
新阳见她看着陆相,捧回自己的花糕,拉着太子:“阿兄,我想吃些樱桃,冰酪的。”
太子巴巴地看着楚染,目光也不分过新阳,听到她要吃的,本想训一句,话未曾出口就被她推着离开,道:“阿兄,东宫内有葡萄架,我想去摘一些。”
东宫的葡萄很甜,她想摘一些给明妃尝尝。
陆莳缓步走过去,目光平静,在楚染的脸颊上略一流连,道:“殿下可知后果?亦或是想以命为太子博一个好前程?”
楚染被她审视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被下的手紧张地攥紧,她知晓刺客不会对陛下动手,要做做样子罢了。既然恒王设局,她为何不用一用。
只是这些话不能同陆莳说,便笑道:“你别这样看我。”
她一笑,反倒更显几分虚弱,略带稚气的眉眼却是舒展,眼睛漆黑水润,陆莳想与她计较也不成,“殿下未曾回答我的话。”
“什么话?”楚染故意装作不知,先敷衍过去再说,不过毁了恒王的局,她觉得很好,置于伤,休养半月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