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祎对新阳的宫人无甚印象,见到她也没有奇怪,走过几步方觉得哪里不对,宫人来署衙做什么?
她又回身唤住那名宫人:“你是哪宫的?”
“奴婢、奴婢是给陆相送信的。”婢女一抖,就跪了下来。
灵祎听到陆相二字,眉头一皱,走过去,道:“你将信拿来给我瞧瞧?”
婢女不敢不听,从怀中掏了出来,灵祎也将信对着光,想去看一眼,烈日下光线足,也什么都看不到,她看得眼花,顿觉无趣,道:“陆相在里面,我替你去送。”
言罢,自己又折回来。
婢女不知怎办,又跑去找新阳。新阳二话不说,直接回宫。
回到云梦泽后,新阳将信被灵祎半道截走的事情说了一通,自己咬着冰过的葡萄,又神秘说一句:“灵祎若是不传信,陆相晓得了,心中肯定不舒服。若是传了,灵祎自己心里作呕,左右都是她不得好处。”
她咋咋呼呼的难得做了一件自认很好的事,说完以后,明妃脸色就变了。
楚染顿时想笑,推了推新阳:“你这心思从哪来得来的,玲珑心了这是。”
新阳得意一笑,扭过头的时候就见到阿软脸色不对,吓得她葡萄都不敢吃了,忙过去道:“我哪里做错了?”
碍着楚染在,明妃也不搭理她。
两人眼中各自只有自己,楚染觉得自己多余,说过一声就到殿外走走,这时鱼儿正肥,钓上几尾来也是不错。
她让人去取鱼竿,自己在岸边就坐下了,看着满湖碧色,心里忽而多了一人,满满地,感觉很奇怪,她却想陆相在做什么。
灵祎离开了没有,信上只有十五的爪印,就算灵祎看到了也无妨。
宫人办事很快,她还没想好,就将垂钓的一应器物准备好了,她将鱼饵甩进湖里,静静等着。
不知等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只当是灵祎,没有说话,待近了闻到一股茉莉花香,转身见到灵祎靓丽的容颜。
她来得倒挺快。
信没引来陆相,倒把这个小麻烦精引过来了。楚染不好不说话,笑着让人去捧茶来,道:“一路走来也热,灵祎怎地没去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