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自从回京后,就一直低调,被关在云梦泽内,也没有叫屈,楚帝对她莫名有些心虚,没过几日又赏了些东西。
天上掉馅饼的事,楚染第一次经历,收到礼后,就去章华台谢恩,与楚帝撒了会娇。趁着他心情好,去了东宫见太子。
今年来,太子的病好了大半,楚染去时,他在窗前临摹字画,旁边小司寝在研磨。红袖添香的事,看着也令人羡慕。
楚染牙酸了。她入内后,小司寝匆匆行礼,就退了下去,倒是太子脸皮厚,镇定地请阿姐坐下。他先道:“从宫内出嫁是公主的礼仪,阿姐莫要贪图便利就从公主府嫁人。”
“从哪里出嫁,无非是给陆相看的,天下人管这些做什么,陆相若在意这些,当初就不会……”楚染顿住,本想用死缠烂打这个词,发觉不对,就改口:“当初就不会坚持不退婚。”
她欲言又止,太子发觉不对,让人拿了樱桃来,推到阿姐面前,低声道:“你与陆相如何,陆相信里提及你时,言辞与旁人不同。”
暗道的事,太子不知,楚染也不打算说,免得被他笑话,她将樱桃挪到自己的面前,挑了一个红的送入嘴里,皱眉嫌弃道:“不甜。”
太子挑了一个试试,怪道:“挺甜的。”
楚染不肯再吃了,太子让人撤下,拿了牛乳茶来,继续道:“外人都道陆相为人狡猾,其实她是朝中最正直的一人,谁人不自私,陆相算是好的,且看她对陆家之心,不偏不倚,不然你以为陛下为何任她为相。”
陆莳为相前,依附陛下做了几件事,风评不大好,要知君王之意,焉能不受?
他就怕阿姐听信外人所言,对陆相心存厌恶,到时两人感情不和,给了旁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楚染听过后也不去解释,扭头就看到外面廊下的小司寝,她笑道:“你与那个小司寝是如何一回事,太子妃未定之前,东宫万不可有子嗣,到时御史参你就不好。”
太子温润一笑,道:“阿姐与陆相感情深了,再替我相看太子妃。”
楚染出嫁后,百官肯定将眼睛放在东宫里,她也不去勉强太子,万事他心中有数。
太子说起朝堂上的事:“宋国幼主亲政,两国曾势如水火,如今不通往来,我觉得两国通商有助于边境经济,我拟了奏疏呈上,不知陛下心意如何。”
楚染不知这些,她在梦里最后的印象就是恒王立为储君,与宋交恶,她想了想,不如先与宋通商,杜绝恒王的心思。
她同意道:“也可,陆相是何态度?”
“我还未曾与她言明,不如阿姐去问问。”太子眸中带笑,等着楚染拒绝,脑海里想好措辞。
楚染不知他的主意,点头就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