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陆怀思的为人,无意还是愚蠢,叫人看不清楚,也真是奇怪的很。
陆家的事,陆莳心明,凡事不想说得太多,似笑非笑看向她:“计较这么多做什么,刘章不是愚蠢的人。”
“你倒是坦然。”楚染轻斥一句,这些事都是说不通的,掀开眼皮就见到温暖如春的人,她眼眸一暗:“你想都倒是简单。”
陆莳不答,反亲上她的唇角,轻轻舔舐,而后徐徐道:“相府与汝南侯府无关,殿下觉得有必要去计较。”
“你……”楚染话未出口就被堵住,她也不去做勉强,伸手抱住陆莳,呼吸之间,感到陆莳被她焐热的手扣在腰际。
她微微阖眸,想起诗酒年华这四字,人生短暂,陆莳于她而言,确实很重要。
生而如今,并非孤独一人,她愿与陆莳走下去,这样的人并不多见,并非美色,而是心。皇室里她与太子相依为命,几乎甚事都要自己去筹谋。
陆莳为她做了诸多的事,她心里明白,也是知晓,这样的情意,有几人可以保持。
猫儿温顺,陆莳动作便轻了些许,锦帐温度恰好,屋内却飘起了雪花,密密集集,如梨花如白絮,挂满屋前屋后。
陆莳半夜推开窗之时,榻上人微一动,翻过身子,锦被搁在腰,露出雪白的肌肤,连绵如雪。片刻后抬首看了一眼,觉得冷,不用陆莳提醒,又将自己裹得严密。
巫山**之事,闹过就让人散去所有不快,楚染迷糊睁开眼睛,见榻内无人,伸手去摸,顿时一惊,她抬首,朦胧间,窗外一身,身材纤细。
背影映入地板,楚染低眸去看自己,衣衫不知哪里去了,她自己去找了片刻,又觉困得厉害,摸了两下就作罢。
迷糊入睡时,有人过来,轻抚她的眉眼,她欲说什么,却抵不过困意,朦胧睡前。
陆莳困意散去,起身去看雪,黑夜间雪花格外大,比起前些时日的更为大些,不知运河可会结冰,若走旱路,需要多费半月时间。
楚染藏在被子里,露出脑袋,脸色红润,颈间也是湿的,她让人去打来热水,擦洗干净。
次日一早,年少的人又是活蹦乱跳,陆莳从不会肆意妄为,楚染醒来时,陆时坐在对面小榻上观书,眉眼低沉,不知在想什么。
楚染一翻身,她便抬首,笑意盈盈:“醒了?”
外面的雪还在下,飘入廊下就化了,银装素裹,楚染感觉到不一样的冷意,又见陆莳未曾出门,就看向窗外:“下雪了?”
“半夜就开始了。”陆莳起身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