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夫人这时才站出来说好话,“殿下说的玩笑话,您也消消气,回侯府有媳妇伺候您,陆相忙着公务,也无时间。”
这算是给老夫人台阶下,再闹下去就会顺了旁人的意思,背后教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无非给陆莳难堪。
老夫人被新平公主一番讽刺后,自己也明白过来,心里还是不甘,但自己也明白如今仗着的是丞相,若是她怎样,她也捞不到好处。
她坐在位置上不动,还是问着陆相:“你二兄身子到底如何,这次回来为何不带他回来?”
“二兄身体健康,无陛下旨意,回来便是大罪。”陆莳道。
老夫人更加说不出话来,只是依旧不想走,踌躇不前,汝南侯上前就想扶起她,“母亲莫要将事情想得简单了,二弟的事是自己惹出来的,他要攀恒王您就该劝劝。”
“我劝他有用?他回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们都不帮一把,现在说什么风凉话?”老夫人一怒,推开了汝南侯。
楚染觉得可笑,摸着盒子里的姜糖,“侯府未曾分家,二爷自己不愿回侯府住,不如分家就是了,总不好让陆相给他造府邸。”
今日去周府她想明白一件事,周家未曾分家,祖孙四代住在一府,侯府就分了?
提到分家的事,侯爷夫人脸色就不好看了,分家可就是割了她的肉,本就是没有血缘的人,这些年也送了不少好东西,回来还要分侯府的财产,谁会愿意。
当着陆相的面,她不好表态,就拿眼睛去看侯爷,示意他出口说话。
老夫人一听也不愿意,手心手背她哪里舍得,再说养子是分不到财产的,她支吾其词:“家分过了。”
“陆相也分家得了财产了?”楚染故意问道。
老夫人张口就道:“女子哪有分家得财产的道理?”
楚染等的就是这句,不等让人说话就先来口:“也是这般道理,那老夫人久住相府不走,哪里有让陆相给你养老的道理?您若一人就罢了,可侯府分家与陆相无关的。”
有些事情藏着掖着是为脸面,然而有时不揭开那层纸怎么知道脸面下藏的是什么东西。
侯爷是个孝顺的儿子,在老夫人下不来台的时候匆匆扶着她走出去,侯爷夫人笑着说着圆场的话。
陆莳着人送他们出府,面上寒冰破裂,“殿下可觉得困了?”
“想与陆相说说太子的事,不急着困。”楚染给她喂了颗姜糖,算是暂时扶住她在嘴巴,拿来的账簿也不需要了,吩咐阿秀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