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给宁王叔了,最后一瓶也作为证据交给陛下,一滴都没有了。”楚染漫不经心,陆相让她回相府,可她却回了公主府,想着要不要在用晚膳前回相府。
她心中狐疑,新阳却为大为叹息,感叹没有尝到好喝的葡萄酒,哀叹几声后就安慰自己:“无妨,有陆相的酒也可,我喜欢陆相的酒。”
楚染听到这话就去揪住她耳朵,恐吓道:“喜欢陆相的酒可以,人不行,可明白了?”
“晓得了、晓得了,耳朵疼。”新阳被吓得连连点头,不敢再提喜欢陆相的酒,两字之差就要被揪耳朵。
两人打闹着片刻,婢女捧着几坛酒过来,“殿下,陆相在花厅等候您。”
新阳立即跳了起来,“陆相好快,都将酒送来了。”
楚染打趣道:“你又怎知是陆莳送来给你的。”
“感觉啊,陆相说到做到。”新阳爱不释手,伸手摸了摸,随后让人送回自己公主府,下意识感觉陆相来接阿姐回相府,就吩咐婢女:“将酒送回府,我们也要回去了。”
楚染也不挽留,担心周家为难她:“你着人回周府请二公子去公主府居住,实在不行自己走一趟。哪怕心里再不愿意,也要将戏做足了,可明白?”
人言可畏,万事皆难,尤其周家二夫人又是长舌妇,礼节不周到,背后又会说三道四。
新阳点点头,“晓得了,阿姐有空去找府里玩玩。”
“好,回府且注意些,事情想不通透时让人给我传信。”楚染不放心,新阳的性子只适合被明妃捧在手心里,人心险恶,她心存善良,总会吃些亏。
新阳回院子去收拾行李,婢女引着陆莳过来,她今日一身碧色裙裳,极为雅致。
楚染掀开眼皮,人便已到眼前,她先解释道:“府里还有新阳,不好丢下她一人,我便回来了。”
宁王砸商铺的事几乎闹得满城都知,霍启慢了半步就失去了一个儿子。霍府子嗣多,得力的就几个,霍二虽不入朝,在郢都城内也算是有名,被宁王打得没脸,如今落得流放地步。
楚染斜靠着坐榻,屋内清凉,她也不觉得热,只一双眸子幽亮地凝视陆相。这件事看似是宁王叔自己一手促成的,可关键之处还是陆莳办成的。
陆莳让她看得不甚自在,伸手捋顺她鬓角碎发,轻轻开口:“不如等黄昏时再回相府,到时也清凉些。”
“陆相今日不忙了?”楚染奇怪,上次坐了片刻可就走了,匆匆回署衙,今日竟然要等到黄昏。
陆莳扫过屋内一眼,屏风之后是床榻,她觉得略有些疲惫,近日里为宁王一事忙得少有好眠,“时辰早,先休息,殿下可去送新阳公主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