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有些讨厌,策略写得略微深奥,许多之处都看不明白,楚染只好去请教,一来二去,相处的时日也比以往多了很多。
她口中骂着恬不知耻,陆相却翻开策略,淡淡道:“前些时日谁口口唤臣先生。”
楚染将策略夺过来,“陆相十分讨厌,策略之处还存许多疑惑,故意让我去问你。”
陆莳无奈摇首:“殿下自己知识不扎实罢了。”她走过去,将策略放下敲了敲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原本以为殿下很聪慧,不想诸事不通。”
“你嫌弃我?”楚染品出其他的意思,诸事不通不就是嫌弃笨?郢都城内能有几人同陆莳这般早慧,她咬牙讽刺道:“陆莳是诸事皆通,最通的还是那些画册。”
她将画册二字咬得很准,新阳给她之后竟不晓得收敛,拿着糖果子大摇大摆地出了相府侧门,阿秀跟着陆相多年,一看就知有问题。
新阳也是没出息,陆相随意一问就全盘说了出来,这大概就是世人口中的猪同伴。
陆莳今日甚是闲暇,她从身后揽着楚染,低声道:“近日无事,殿下可想去别院住几日?”
“陆相最近甚是闲暇,我才不去,你画册看完了?”楚染不想搭理她,最近陆老夫人总是下帖子请她去陆二爷的新府邸。
陆怀思在朝威望愈发高,战船一事有他一半功劳,陛下将他放在吏部,老夫人高兴过了头,对于分家的恼恨事也不提了,日日炫耀她家二爷本事如何,听得她耳朵都生茧了。
陆相近日无事,她就时不时问一句怎地不忙,是不是陛下恼了。陆莳就当作没有听到,她应付老夫人的时候,发觉画册不见了……
想都不用想是谁人拿走了,去要时,恬不知耻的人又不给她。
“你怎地就知道我藏在哪里了……”楚染小声嘀咕一句,说来也是奇怪,陆相好似对她十分了解,每次藏些好东西都能被她找到了。
陆莳听到这句嘀咕的话,不觉一笑,前世里楚染就爱将东西往妆台里藏,那里藏着许多首饰。她鲜少去触碰,久而久之就成了楚染一人之地。
今生谁知她这习惯竟还未曾改变,隔上几日去看看就会看到新奇的小玩意。成亲后第一次,她就将小金铃藏进去,后来还不曾发觉,堂而皇之将画册放进去。
陆莳不用去想,就看见了,细细一想,就知是新阳送来的。
她看着楚染苦恼之色,弯唇一笑,“你想看就自己去找。”
楚染一惊,“你藏哪里了?”
“殿下自己去找,告诉你做什么,臣既然能找到殿下所藏之地,殿下就该自己去找回来,这也算公平,不欺负你。”陆莳指尖划过她的耳畔,她将人拉入怀里,低声道:“殿下该偿还臣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