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之际,天色暖人,就连太阳也就觉得可亲,屋内楚染病后力气不如陆莳,被人按在榻上后气得眼睛圆睁,“陆莳,你在限制我的自由。”
屋内无人回应,陆莳拆下她发髻上的翠玉,散下发丝,将被子盖在楚染身上,瞬息后就被榻上的人掀开后撩在地上。
陆莳不恼,又抱回去给她盖好:“殿下再恼,西北就无军饷。”
“陆莳,你威胁我!”
“殿下不听话,臣也无奈。”
楚染气得眼睛通红,干巴巴地瞪了几眼,想起陆莳往日对她做的事情,堪称无赖,威胁也不算什么,她脱口而出:“回公主府。”
“殿下也可回去,西北依旧无军饷,想必潘夫人那里也拿不出殿下要的银子。”陆莳不惧她的反威胁,潘夫人方在郢都城内站稳脚跟,如何拿得出几万私军的军饷。
陆莳可称是有恃无恐,气得楚染无可奈何,威胁无果后心口积攒着一丝郁气,躺在榻上也不去看陆莳,反去想着今日商会一事。
商会是民间组成的,各有体制,潘夫人方来这里是想进去,自己打通人脉后就想请她去看看,到时得她些许支持,在商会中也会更好说话。
她也想去看看,不想陆莳今日竟不去署衙,在府内守着她,也真是不凑巧。
翻过身子后,想着如何让陆莳松口,苦思无果后,身侧之地塌陷下去,腰间搭上一只手来,将她紧紧抱入怀里。
她方想说‘别碰我’,话到嘴边想起陆莳昨夜整夜未眠,就不忍说出口来,磨蹭两下后就想等着陆莳先入睡,她再出府。
两人心有灵犀地不说话,楚染不动,是不想吵着陆莳。陆莳却是相反,晓得殿下在生气,等候片刻再哄一哄。
纵一夜未眠,她不觉得困倦,只想安抚好殿下,唇角笑意深了深,“你想让潘家加入商会何需自己走一趟,让人去吩咐就好。”
楚染不语,也不作挣扎。陆莳接着哄:“臣替殿下去做,可好?”
紧紧依偎的温度扫去两人之间的矛盾,楚染晓得她的好,只是这般一来,她欠得更加还不清了,道:“不如我以太子名义给你打个借条,银子就算他借的,如何?”
“为何不以殿下名义?”陆莳轻笑。
楚染转过身子,“我还不清的,欠条也是废纸一张。”她穷困潦倒,哪里有银子再还,太子若继承皇位,这些银子自然就容易还。
“原来殿下晓得自己还不清。”陆莳话里有话,见生气的人终于肯正视自己,眸色里的温柔更深了些,不见倦怠之色。